换一个帐篷。米乐却不答应,说平时跟我聊得挺多了,这次也想跟别人聊聊,不想老跟我挤在一起。这家伙,可能是想趁我不在和赵蕤说说话吧?我也有很多话想跟赵蕤说呀。不过,也由他。
夜幕降临,在不远的房区洗过澡后,我们于营地的篝火前围成一圈,玩了几盘狼人杀。学学没玩,而是跟负责营地的工作人员借来了耳麦和蓝牙音响。他绕着火圈走起来,为在场的每个人弹唱了一首歌。有二十多人呢,我们玩了多久,他就唱了多久,最后嗓子都有点哑了。姐姐让他歇会,他摇摇头继续唱。徐牧说别管,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开个人演唱会了。学学给我唱的是许巍的《执着》,米乐得到的是一首英文歌,Blowing in the wind,据说很有名。他唱给其他人的歌我也全部记得。到了最后,学学给没来的涛涛唱了一首罗大佑的《恋曲1990》,岳隐借着篝火拍下一段视频,大家暂停了游戏,在火光映照的镜头前一一招手。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孤单单的身影后寂寥的心情,永远无怨的是我的双眼。”虽然不太会唱这首已有点年代感的歌曲,但它悠扬轻盈,透露着脉脉深情。学学唱着唱着,脑子和肩膀都卯足劲地摇晃着,手指更是迅速地拨动,仿佛要直冲隐藏在夜幕中的蓝天白云。
他唱完以后,姐姐和岳隐都对擦汗的学学喊着“安可”、“安可”,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演唱会行将结束时观众要求返场再唱的口号。当时什么都没管,就感觉浑身滚烫,不由自主地和她们一起喊了。于是学学又唱了一首张震岳的《再见》。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否会再回来。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没加唱还好,一唱之后突然鼻子一酸。旁边的几个小伙伴都差不多,岳隐拿相机的手微微颤抖。学学唱着唱着坐到了草地上,愈发沙哑的嗓音还在努力将这首轻快而又凝重的歌推向注定的终点。恍惚间,唱着歌的似乎不是学学而是涛涛,是他在向我们告别。但出现在麦克风前的终究不是他了。
涛涛和学长们都离开了。所有的担子落到即将步入初二的我们肩上了。
十点多钟,大家被赶回了帐篷,明天要爬山看日出呢。学学打着哈欠,第一个进了帐篷,栽倒在最里面。和阿放摸黑进去后,我正准备拉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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