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想到今天需要那么多餐巾纸。在这种会传递的氛围里,我早该哭了。但我没有,只是觉得每走出的一步都无比碎裂。在近乎遗忘的无所适从中,我梦游般走在大家身旁,机械而呆滞地拍打或拥抱他们。或许是我平时哭得太多了吧,或许是经历过的伤心事太多了。我不知道。或许我本来就不喜欢哭,或者说,我能忍得住。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米乐。
匆忙的回头,我看到他已走到了我们身边,一瘸一拐,几乎是单脚跳过来的。我慌张地赶到他身边向他道歉,说我本应该在比赛结束后就来看他的,并问他伤到了哪里,现在还疼不疼。他了无生趣地摇摇头,脸上挂了两道还没有被风干的泪痕。我想抱住他,但他仅仅是木讷地用拳头碰了碰我的手套。
“我们本来能赢的。全都怪我。”
他轻轻的话在我耳边飘过。那一刻大脑里无异于火山喷发。我追上去,想跟他说,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是你的门线救险让我们最后还保留了一丝希望。我确实说了,结果便是米乐哭得更厉害了,一把将我推开,自己也支撑不住,像芦苇被风折断,徒劳地跌落在地。
他就在我的身边,我帮不了他。这种绝望的无奈刹那间快将我逼疯了,我狠狠地用手套锤着自己的大腿,大概是想知道米乐现在的腿到底有多疼吧。我没法知道的,受伤的是他,我只能呆呆地看着。最后,他又一瘸一拐地来到我身边跟我道歉,并告诉我,他晚上要跟爸妈回去了,我今晚最好也跟爸妈回家吧。他还说,明天下午他就会好好地回学校参加周测,我也要好好地回学校。但是,在明天回来之前,他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包括我。别打电话,也别发QQ或者微信。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再也难以回忆起来了。大脑空白得像两年前。教练和爸妈应该来更衣室安慰了大家好久吧。“比赛还没有结束。”不止一次也不止一个人对我们这么说,还有一场三四名的比赛要踢。但它对丢掉了决赛资格的我们而言毫无意义,直到涛涛对所有人说他要离开一中了,我们才稍稍缓过来,表示愿意为了铜牌继续努力。也许不是,涛涛应该是在季军争夺战之前告诉大家的,那是他代表一中的最后一场比赛,也是学长们的最后一战。我实在记不清了。那个下午,当太阳的温暖被夕阳的疲乏所取代,仿佛一切都浸泡在失落与苦涩的色彩里,像泪水一样咸湿。
前来见证历史的亲人们最后只能安慰我们。无论输赢,他们依然爱我们。我们都知道,所以格外想赢。我们没有赢,也没有在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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