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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是不是我太敷衍了?”
“没有。”
“其实我想到了一些别的事,可以告诉你。但不要生我气哦,也别哭,可以吗?”他起了个身,脑袋悬在我头上,小心翼翼地盯着我。
“你说。”
“嗯……”他又望了我一会,似乎在鼓起勇气,“我真说了。”
“别卖关子了。”
“这完全是直觉呀,不一定对呢。”
“你说呀!”我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他们俩都不认识我,但是,我感觉蒲云是在模仿弦弦哥哥,或者说,想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米乐温和的目光下,我疲乏地将头扭到了另一侧,看见窗外沉闷的光单调乏味地铺在宿舍的瓷砖上,如旧日的时光一样了无生趣。他说得对,也许从我们认识蒲云的那天起,小胖子就在有意无意模仿弦弦,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举动与习惯,比如将笔帽套在笔尾上,吃冰棍时是先舔一面而不是两面都含在嘴里。他在追赶他,刚开始很慢很慢,每迈出一步都笨拙沉重。老师和爸妈不止一次在我耳边念叨过“好好跟你弟弟学学”,我从未听进去,而蒲云是不用说就知道去做的。
也许弦弦走了以后,他离开我们班的理由是最简单也最单纯的:他无法接受那个人永远退出他的生活了,无法接受那张空掉的桌椅很快被其他同学心安理得地占据。而我的存在则是反反复复地提醒他,只剩一个了,那个对你最好、你愿意因为他越变越好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其实,他的存在何尝不是在提示我相同的内容呢?离开,这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你不是跟我讲过小学的事吗?我觉得蒲云蛮幸运的。要是没遇到你们兄弟俩,还不知道蒲云会是什么样子呢。真的很神奇,打了一次架,可能就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你想想,要是你们那天下午食言了,没去操场,把蒲云和那五个人撂在那,他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但我们前不久看到过一些新闻,一个被室友合伙欺负的女孩子,她被拽着头发拖在地上打。最后,她从五楼跳了下去。
没白挨打,检讨也没白写。
可要是我们没有认识蒲云,所有的事是不是也都会不一样?弦弦是不是还会在我身边?不,真恶心,这是在推卸责任。蒲云和那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两年半了,我没有一次梦见弦弦。他一定恨我,不愿意见到我,我也不可能拥有道歉的机会了。也许蒲云能梦见弦弦,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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