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于是,我将自己的四肢都尽力张开,像一只鼯鼠——就是那种会舒展身体在空中滑翔的松鼠,为的是扩大防守面积,全力干扰他的射门。我应该还大吼了一声吧,真是想到了一切能想到的办法。望见我不顾一切地冲出来,10号似乎也有些动摇,他没有选择过掉我,而是在我扑上来以前仓促地射了一脚,球打在我的右腿上,蹦蹦跳跳地出了底线。10号懊恼地抱住了头,这时明明才赶到禁区,将我拉了起来。
“对不起,那个传球太随意了。”半场哨响后,学学上气不接下气地走向防线。听到学学的话以后,后卫们只是呆呆地“嗯”了几声。不是敷衍,也不是在生他气,只是太累了。他们三个的体能都到了瓶颈,正像失控的气球,在场上漫无目的地飘着,这是通过慢走恢复体力与心跳。
唯一还能正常动弹的后防线成员只剩我了,我准备上去拍拍他。然而学学也累坏了,竟靠在了我身上,我吓了一跳,但还是扶住了他。大家几乎都是互相搀扶着回更衣室的,一回去也都是瘫在椅子上。岳隐和徐牧敲门时,距离门最近的几个人谁都起不来,还是米乐跑过去开的。她俩各拎了一塑料袋的运动饮料进来,不消说,大家就差“声泪俱下”了,仿佛游击队打了一夜仗终于见到了乡亲们,明明直说她们改叫“及时雨”好了。
“溪中也变强了,去年他们没那么疯的,简直想把我们一口吞掉。”许祥边帮大家开饮料边说。
“没事,他们上半场抢得那么凶,体能迟早跟不上。只要没把我们一棍子打死,下半场我们就能干掉他们。”袁逸空大口大口灌着蓝色的蓝莓味饮料。喝完后,他草草抹抹嘴,过来对我和叶芮阳说,防守时可以更兴奋一点,扑出一个球就相当于打进一个球,甚至可以庆祝,像意大利人一样。后卫基耶利尼完成防守后,守门员布冯总会振臂怒吼并与队友拥抱,以肯定他扼杀进球的精彩表现。要把防守当成和进攻一样需要配合与激情的事来做,优秀的防守会摧毁对方的信心。
教练没说太多的话,让我们休息了一会。随后宣布了下半场的调整:用阎希换下川哥,邝灏回到中路。并吩咐我们如果不知道怎么处理球,就尽量传给队长或者阎希,他们是队里盘带最好的球员,知道怎么护球。
“不要慌,不要慌。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去年的亚军都赢不了我们,溪岭又怎么样?”在教练不说话时,袁逸空俨然就是另一个教练,不断地鼓励着大家,“防死。只要不丢球,回到我们的主场,他们绝对没戏的!”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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