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衣服,拍摄一些照片或短视频,小叶也就收获了一批粉丝。他时而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单枪匹马镇守国门;时而身藏暗器、脸戴面具,潜伏于夜色之中。做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少年剑客,又曾沦落街头乞讨为生,褴褛的衣衫之下是一套演练纯熟的打狗棒法。叶芮阳那张出神入化的嘴差点真要我相信他弟弟是个天赋异禀、骨骼惊奇的习武天才,不让周星驰收他当个徒弟实在是埋没了。
“说了这么久,你弟弟叫啥呀?不会叫叶芮月吧?”米乐再次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什么叶芮月啊,太像女生了吧。他有两个名字呢,其中一个倒真挺像女孩子的。也对,他偶尔会反串。把图放到网上,大家还真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名字嘛,等明天见到他,让他自己告诉你们吧。对了,他可不只是会当模特呢,还有别的技能。总之他超棒的,就想带出来给你们见识见识。”
“得了吧,还‘给你们见识见识’。说得像个小宠物似的,你弟听了不得打死你。”见叶芮阳又卖了个关子,米乐的嘴更不客气了。但照着叶芮阳天花乱坠的说法,我的确想见识见识叶小弟了。看得出来,叶老大这个当哥哥的很宠弟弟呀。
随着一路颠簸与太阳过早地西沉,我们的说笑减缓了不少,最后变成三个人靠在一起,瘫倒在红光浮动的公交车座位上。夕阳余晖伴随着车内闭锁的疲惫气息包裹着我们,随意地将我们揉成一团,堆积在狭小的角落里。脚底有点冷,但身上却有一丝温暖。跟他们俩呆在一起,我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固与安全,这种确信与车辆不回头的前行一致。模模糊糊之间,我透过车窗看到江水在大桥旁的上浮与下沉。江元,一座横跨长江南北的城市,我日常居留在它的南部,古老城墙的包围之中。江北乃至大桥对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是每年往返于老家途中的风景,和别处没什么两样,在车窗外混沌地一闪而过。北方的工厂在大桥上格外明显,听说在过去那里是辉煌与兴旺的象征,如今却已化作夕阳下沉默的水泥森林。高大的烟囱与塔吊,它们离我何其之近,又何其之远呢……
彻底清醒时我们已通过了大桥,隔着窗户都能听到寒风的声音,天色也彻底地黯淡了下来。就像米乐带我到他家去的那次一样,叶芮阳领着我们进了一所小区。“私家花园,闲人勿入”,叶芮阳用一张小小的卡片翘起了写有这些警告语的栏杆。小区的行人不多,或许是将近夜晚的寒冬并不适合散步吧,一时间只有风吹灌木与枯草的寂静以及星星点点的灯光。
叶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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