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抛出界外球,再度组织进攻,球从左侧转移到了右侧,替补上场的前锋在我们的左边路得球,面对赫明明尝试一对一突破。人是过去了,球却被明明捅了一脚,滚向和他奔跑方向相反的地方。而实验的后场球员还算及时地跟进了,将球高高地吊入禁区里,落向我们球门的右后方。
我急忙回头,赶向球门右侧,黄敏学已经跟住了往那里挺进的对方球员,而米乐也赶到门前协防可能插上的对手了。他们没有任何机会。右侧后点的那名球员如果将球顶向中路寻找队友,那势必会被米乐解围,而在黄敏学的干扰下,他要想完成一次高质量的头球攻门也绝非易事。就算顶在球门范围内,我也可以轻松摘下皮球。
他非常勉强地和黄敏学一同跃起,身高的优势让他可以争到这个球,但皮球果然被顶得特别别扭,没有奔向球门右侧的近角,反而是往左边飘。我只要站好位置,就可以等待这个球落入怀中。
不对,米乐好像站得太接近皮球了,他正要抬脚解围,但是球砸到了他的大腿上。而我的身体偏偏正向左边移动,此时想要往右去阻挡皮球入网已经不可能了。
“实验中学队进球,场上比分5:1……”岳隐向来是很有“职业精神”的,即使对方进球也会播报进球队员的信息。然而这粒进球让她猝不及防,不知该怎么描述。
没有进球的实验球员捞走了球网里的球,米乐趴在地上,很不甘心地用手拍打着草皮,幅度很小。肩胛微微地抖着,像只小羊羔在感受恐惧。
“你起来呀,有什么啊,是我的锅,不用你背!该死,咱又不是落后了。”黄敏学走到米乐身边捞了捞他的胳膊。但米乐还没有把脸抬起来的意思。我竟光顾着看这一幕了,没想到第一时间上去安慰我的朋友。他就在我的门前,和我距离两三米的位置。
我拍了拍学学的肩膀,示意他回自己的位置去。然后蹲下来,用手套蹭了蹭米乐贴在草皮上的脸,另一只手轻轻扑打着他突出的肩胛骨,像早上他叫我起床时那样。
“没事呀,起来吧,我们继续比赛嘛。好伐?”我学的上海话一点都不像。每次我闹情绪时弦弦就这么说,有点像征求我的意见,又表达出了他希望我和他一起做事的愿望。每次听到这句“好伐”,我就算有点小火也能压下去。
“米乐你起来啊,搞什么鬼,你一个人的情绪别影响全队!”听到助教老师在场边大喊,我半蹲着继续摸米乐的脑袋,朝助教老师摇头,顺带用大拇指比了比自己,似乎在告诉他,别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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