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中学是江元市的名校之一,得名于贯穿江元市区的北川河,与一中一样拥有百年历史。初中部和高中部都坐落于城市中心,沉浸在一片茂密的梧桐树中,有几分静谧与古意。大人们总说北川中学最像大学,想来确实如此,江元大学距离北川中学也不过是几站地铁的距离。梧桐树一路从北川延伸到江大,闲暇时一路骑车过去是最惬意的。
“这就相当于德比战了!”叶芮阳在校车上扭过头对我们讲,“江元德比!不说外校,一中和北川是江元历史最悠久、成绩最好的两所学校,这种豪门对话可不能输呀!”这通发言不由让人想到和外校的友谊赛,似乎那时同学们也都格外认真、格外想赢,哪怕自己曾经的朋友和同学在对面。小孩子的争强好胜可爱而真诚,被叶芮阳这么一说,大家似乎都更想跟北川的同学一较高下了。[1]
但说实话,我们的足球队建队比北川晚不少,成绩也稍逊一筹。北川在上学期一路过关斩将杀入决赛,最后在点球大战中惜败给外校。而我们在小组赛出线后就倒在了八强,输给了溪岭中学。
今天下着小雨,打在一路的梧桐叶上,洗刷着积累的灰尘。城里的路有点拥堵,校车上人不多,好几位同学都是坐地铁去北川的。叶芮阳闹了一会,自己玩手机了,留下我和米乐摇摇晃晃地坐在后面。从小我就容易晕车,像他那样嚣张地在车上回头谈笑风生是想都不敢想的。我总记得自己在车上一回头就想吐,所以到现在都是乖乖正视前方,最多歪过脑袋来看看窗外。
米乐心里一定又在说我像只小猫了。
比我还容易晕车的就是姐姐了。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舅舅带我们三个去游乐场玩,车开到一半,我的肠胃就纠缠到了一块。正强忍着,一旁的姐姐忽然用手猛地捏一把我的肩,急着叫舅舅赶紧停车。本来还能忍一会,姐姐却弄得我彻底崩溃了。晕车是会传染的。我们俩在路边吐得颠三倒四,弦弦躲在车里。等舅舅把车开到了游乐场,我和姐姐吐完后早已睡得昏昏沉沉,他便不知是叫醒我们还是让我们歇着,只得对着弦弦苦笑。
总算到了,还好没在德比前晕车,不然首发肯定没指望了。但今天曾朔石学长在,这种大场面的比赛,教练十有八九是让他上。
北川的校园在雨中更有韵味,漫步走向体育场,很难把安宁的校园和即将到来的激烈球赛联系在一起。爬了几丝青苔的石板路上,我们的脚步格外清晰,仿佛在咀嚼一片干脆的海苔。
“你看到了吗?那就是北川的两个‘外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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