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世界是个严重依赖于海洋运输的文明圈,蓝恩和祭祀们果断而高效的行动,可能顶多也就是拯救了凯法隆尼亚这一个岛屿而已。
那些爬上船的老鼠和虱子,谁能说得清它们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呢?
“伱不该为这些事烦心,先生。这就是在文明的演进中,人类与瘟疫对抗的常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医学都是靠死人死出来的经验科学。”
曼妥思冷静的分析着,让蓝恩也暂时放下了心里的膈应。
自己插手了瘟疫的传播,却没法完美的遏制它,这让蓝恩感到一种不爽的挫败感。
随着脚步的行进,卡乌索斯的一片焦土渐渐被猎魔人甩在身后。
他重新来到了那块被他立起来的石碑旁边。
也许是远远看去,卡乌索斯的惨状就震慑了所有想要前来的人,也许是他的石碑上的‘瘟疫’字眼。
反正在蓝恩治疗瘟疫的这几天,整个村子没有任何人来过。
“嘭”的一声,蓝恩推倒了石碑,然后拔出湖女之剑将上面的字迹刮花。算是为自己的治疗,还有卡乌索斯的瘟疫画上句号。
而在做完这一切后,猎魔人正准备去找福柏有个交代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声。
也许是有亲友在卡乌索斯,就跟福柏一样?
蓝恩在心里猜测着。
他准备过去看看。
循着声音走过去,蓝恩在通往卡乌索斯的小路上看见了一个匍匐跪地的斗篷人。
她跪在卡乌索斯与外界的分界线上,面前是一片焦土和阴霾,而身后则是爱琴海的阳光和植被。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斗篷也凌乱不堪,看样子好像已经在这里没日没夜的哭了很久。
就算是爱琴海上最铁石心肠的海盗看了,也得说一句‘这是个已经心碎了的女人’。
依照蓝恩的性格,他就算不帮这位女士解决困难,至少也会上前聊表慰藉。
事实上,他也正是抱着这种想法过来的。
但是当猎魔人拨开挡在身前的橄榄树枝叶还有低矮灌木的枝条,向那女人靠近的时候。
他却越是靠近,脚步就越是谨慎。
刚开始还是轻快的步伐,到了后来,则变成了半个脚掌挨地的预备式步伐。
而那女人则好像一无所觉,直到高大的身影从身边挡住了阳光,她悲哀的哭嚎也没有丝毫减小。
蓝恩平静的俯视着趴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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