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尼弗迦德人有错吗?”
“别这么叫我!”
那个丝绒帽男人好像受到了侮辱一样,激烈的反驳着。
三个人听到了山鸡尾羽擦过驳船木围栏的声音,想来那个男人估计在激动之下,甚至摘掉了自己的帽子。
“你懂什么?你以为在尼弗迦德的版图里生活就能叫自己尼弗迦德人了?我告诉你吧,北方佬。出生在阿尔巴河河畔、金塔之城周边一带的人才能被叫做‘尼弗迦德人’。”
“想叫自己尼弗迦德人?哼,也不看看自己出生在哪个烂泥坑里?你配吗?”
明明正在说着讽刺自己出身的话,但是在丝绒帽男人的阴阳怪气之下,反倒让人讨厌起那些‘真正的’尼弗迦德人来。
船上的声音嘈杂。
挤在驳船中部的马匹喷着鼻子,马蹄在甲板上踩得噔噔直响。船身位于水面中央,笼罩在浓密的雾气中。驳船的船头分开水面的绿色浮萍。
这些都阻碍不了三个人的听力。
那个丝绒帽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知道,我是个在艾宾做生意的。但你就不好奇嘛?我能卖的东西往往就这么几样:原始的农产品和手工业原料。你以为我为什么就只有这点东西可卖?”
“想不明白吧,北方佬?金塔之城里商人工会总部的手段你怎么可能想得明白?”
丝绒帽男人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那是因为我们艾宾已经没有手工业了!来自‘真正的’尼弗迦德地区的廉价手工业产品,肆无忌惮的销售到艾宾。没有关税、没有本地商品保护政策.他们大老远运过来的产品比我们本地产的还要好、还要便宜!谁会再买本地产品?”
“到了现在,艾宾也就只有朝着尼弗迦德运粮食和原材料的份儿了。本来我的货也是要往尼弗迦德运的,可是我就是讨厌他们,宁可绕远卖东西去北方。”
在这之后,后面的话就没什么营养了。
丝绒帽男人的旅伴奉劝他管好自己的嘴巴,毕竟尼弗迦德人的间谍系统和他们的军事系统一样闻名于世。
丝绒帽男人虽然还是心里不忿,但是这么长的日子都过来了,艾宾都被尼弗迦德吞并二十多年了。他也早就度过了心理波动最大的时候,现在只是习惯性的扎刺儿而已。
很快,两人的话题就转向了布鲁格城内一家不错的澡堂,还有里面身材火辣、性格奔放的服务生。
“呃,我得承认我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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