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贷,刚才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等到曾省吾也告辞离开,值房只剩下谭纶以后,他才小声询问道。
他算看出来了,魏广德似乎今天就没打算回内阁办差去。
“这几天我都泡在你这里办公。”
魏广德下意识看了眼值房大门,压低声音说道。
“嗯?内阁出什么事儿了?还是宫里有事儿?不应该啊.”
谭纶诧异道。
“别瞎猜,这几天文华殿也没我的课,就不兴我偷懒几天。”
魏广德笑着打断谭纶的话头说道。
“这不像你的作风。”
对此,谭纶只是笑着摇头,末了说了句。
“呵呵.”
魏广德一阵轻笑,最后才说道:“张江陵进书院的事儿,现在下面已经推开了,地方上都不敢再延误了,生怕不了施观民的后尘。”
“怎么回事儿?”
谭纶立即追问道。
“施观民辞官不干了。”
魏广德轻声说了句,随即就摇头苦笑道:“看似这是最好的结局,但实际上却是让内阁最被动的做法。
嫉贤妒能这个词,怕是不容易甩掉了,我还不如不去内阁,在你这里多几天清净。”
“地方上奏疏多起来了?”
谭纶小声问道。
“差不多,据外面驿站的消息,今日南面来的奏疏比往日多了许多,估摸着南京六部那边会集体反对,应该是憋不住了。”
魏广德苦笑,但他也没办法,张居正这次是铁了心要打压学风问题,现在书院里确实风气很不好,不注重讲学而更喜欢评论时政,顺带还有官员。
“另外,福建那边也闹出点幺蛾子出来,说是有地方上因为工部量具损坏,所以就自制量具测量田地数量,据说有官员用小弓当大弓记录,凭白增加不少田地出来。
地方乡绅已经集体告到巡抚、布政使衙门那里去了。”
魏广德有小声透露道,“这个消息福建那边想要掩盖,你听了也别传出去。”
后面魏广德说的消息,谭纶也是第一次听说,说明京城里还真没有传开。
不过,这消息真能掩盖住吗?
谭纶表示深切的怀疑。
不过,其实京城官员都很清楚,或者说所有大明官员其实都很清楚,现在关于田亩的事儿,要是不翻开来说,自然什么事儿都没有。
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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