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出其他人的缺憾,也就是说这种集体性的骄傲是被自我的损伤赋予了价值,并且在这种信赖关系中,互相的盲目掠夺是不可或缺而受到依赖的。
然而,果真如此吗?你颤抖着闭上眼睛,在你的愤怒稍稍散去后,重新动摇着,不敢相信你笃信百余年的真理中存在着根本上的谬误。
你不敢相信佩图拉博不忠诚的可能性,不敢相信佩图拉博骗了你们……
就在佩图拉博头顶,那只天鹰似乎看见了你的思考和推论,意识到唯有你关注着天鹰本身而不是战帅佩图拉博。
天鹰准时地提醒着你:“若我敌在天国降临的前夕入我麾下,借我的名,扰乱我的律令呢?”
你刚刚徘徊起来的心落下去,无限地无穷地往不可思议的深处向下沉没。
而你的眼前被黑色的光芒照亮了,环绕着你,你被全新的黑光挤占得满满当当,没有空隙去思考别的事,太多的事情一桩桩地朝着你涌来,像从天而降的金属碎片砸在你身上切割出烈火。
你看见一切的起始地,看见用佩图拉博的名字建造的钢铁圣城。你以为那座城奉的是帝皇至高的名,但其实不是。
你看见他用于诱引人的蛛丝马迹,看见普洛斯佩罗之上的奥林匹亚移民,看见独立在帝国之外的奥林匹亚星团,看见行踪诡谲的无信者夜鬼与某种非人之物接近,看见罗格·多恩拿下泰拉皇宫的建设权,看见福格瑞姆在奥林匹亚断臂,看见莫塔里安与马格努斯越走越近,看见察合台可汗被他身边的工匠带回泰拉,看见冉丹战役的最终一日,领受帝皇圣光之时——唯独佩图拉博不在,唯独铁之主不敢受膏……
以及近日的事。近日对你的否认。对你的含糊其辞。对科尔基斯叛逆者的恶意怜悯。
你要注意,这些事情全都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
而他是你的战帅了,这是你亲自推动的。
“佩图拉博,”你听见自己站在隔间中突然开口,你沙哑的声音传播得很远,“佩图拉博。”
站在下方平台上的阿斯塔特困惑地忍受了他受到的打断,这让你意识到他们还有救。
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只不过被佩图拉博从各自的书柜里拿出来,在这个过程中书写他们的纸张被破坏了,遭到了粗暴的损伤与涂抹,以至于和他们真正的模样有了难以辨认、变化万端的偏移。
你再次阅读他们,重新辨认他们中的每一个,祝愿自己的谨慎让你没有认错任何一个词汇或图样,琢磨出正确的高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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