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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库尔杜纳的两把剑都已经沾满腥臭的黏液,被酸液严重地包裹、锈蚀,趋于断裂。
他继续用它们应对眼前的困难,比如试着爬上他已经无法辨识颜色的盔甲的那群小小魔鬼,以及鼻涕虫般扭动的某种怪物。这些小东西在丧命时发出哀嚎,然后一股脑地把各种汁液都喷到他的身上。
太可怕了,它们还会到处吐痰。
自从在泰拉参与了阿斯塔特的新兵训练过后,这两把剑就陪伴在阿库尔杜纳身边数十年时间。如果现在,它们遭到了毁灭,也算尽职尽责,不是吗。
他扶着树木,向前慢慢地前进。沼泽依依不舍,黑泥中伸出一只又一只的棕黄骨爪,试图挽留他的双脚。它们的移动虽然缓慢,攻击也看似平平无奇,但这些恶心的玩意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被彻底消灭。这给他小腿以下的部位带来了更多的伤口。
他仍然身处舰船之内,阿库尔杜纳通过密林熟悉的走势、天空中垂落的绦虫般的线缆,和残存的一些雕刻的艺术痕迹,辨认出了他记得的一些特征。
有一种力量在世界的表层之外,额外地覆盖上一层混乱肮脏的污垢,将帝皇之子的金丝银帐扭曲成霉菌丛生的纱帐,把他们由凡人之中顶级的能工巧匠,以及他们自己在闲暇之时设计的精美廊柱,篡夺为腐败的木材,连清淡典雅的室内香薰油膏,也变成叫人窒息的恶毒瘴气。
种种难以描述的邪祟生物,在曾经是走廊的密林间隙里时隐时现,繁忙地大筑摇摇欲坠的巢穴。
除此以外,阿库尔杜纳看不见任何额外的出口。这片死亡的森林似乎永无尽头,从生者的地盘,一直向绝望的死亡深处不断堕落。
不管他向前走了多远,用了多少精力去计算一条也许存在但已经被证伪的出路,他仿佛都是在不停地重复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与此同时,他的虚弱感正在伴随着吸入口鼻的瘴气迷雾缓缓加深。每走出一步,他都变得更加难以掌控自己的身体。
他的肌肉和关节异常酸痛,皮肤表面自行出现了肿胀、萎缩与不同程度的结节,神经则不断变得麻木,就像他正在遭受一种由内而外的替换和取代,真正的他随着每一滴血向体外分割着流淌离开,只剩下被病害填满的虚弱空壳,在没有希望的昏暗天空下摔倒,然后再未起身。
法比乌斯啊,这是枯萎病的前兆吗?这是当时的第三军团所面临的疾病与死亡吗?
阿库尔杜纳眼前的世界已经模糊,一种未知的疾病让他的视力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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