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这只是一把手工藤椅,由一个独居了一万五千年的灵魂亲手编成。
他将藤椅放在小院中央,让阳光和微风吹过它,然后躺下,让头发散开。
“你也不来给我扫扫灰尘,除个草,拔掉点野花,”莫尔斯笑道,闭上眼睛,让藤椅轻轻地晃起来。
“我敢动你的东西吗?”佩图拉博说,声音中饱含纯粹的笑意。“你说的简直像这幢房子是你的墓碑一样。”
“你有什么不敢动的,佩图拉博?”莫尔斯说,侧过头,偏向佩图拉博的方向。
他听见布袍摩擦的声音,佩图拉博弯腰捡起一把对他来说小得无法使用的尖嘴凿,放在手掌里摆弄。
“我有什么不允许你做的?”
“我可不敢尝试。”佩图拉博回答,走向房屋侧面,拖出一个推车。
莫尔斯睁眼,撑起上半身。只见推车上摆着一组用黑布遮挡的石像。他没有用超常规手段偷看。
“这是什么?”他问。
佩图拉博的手指在石像的顶部敲了敲。“我记得当时我有件小事没学会做。”
“雕刻出一个足够出色的双人石像,并栩栩如生地描绘出你是怎么把我的头敲下来的场景?”
“不是那个,”佩图拉博撤去黑布,让大理石的塑像呈现在莫尔斯眼前。
雕刻的主体依然是莫尔斯和年幼的佩图拉博,但只需一眼,莫尔斯就知道这副场景在现实里绝对没有出现过。
因为他们正在炉火边对坐,各自手持一条烤鱼,莫尔斯的那条焦得只剩骨头,而男孩佩图拉博手里的烤鱼则形态饱满,油光锃亮,一看便是烤鱼之道上的绝顶大师。
“你要在此道上战胜我,又有何必要了?”莫尔斯耸了耸肩,双手捏着自己的脸颊,将嘴角向下压,“帝皇给你的聪明才智,就用在这上面了?”
“你刚刚才说,没有什么不允许我做的。”佩图拉博故作摇头之状,拧眉感慨。
“你一个四米高的基因原体,竟有如此惺惺作态的一日?”莫尔斯说,从椅子上翻下来,“将石料送来,又不可食用。快收去吧,我这里保存了你最初的那个小石块,和之后与安多斯王子比试的那座雕像。你要是愿意,凑成一个系列展出得了。”
佩图拉博舒展双眉,将黑布重新盖上:“我确实很愿意在闲暇时刻多做几组石像,防止我技艺生疏,有朝一日雕刻的水平还比不上我石匠俱乐部里的子嗣。但作为展出……还有待商榷。”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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