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难以挺过的折磨。
第四天,他厌倦了灵族的恭维。他们的脸孔光洁却虚伪,仅仅在乎他们是否符合常理上面对主人的礼节,内心却毫无对他的丝毫敬重,甚至关注。他们的视线望向他们灵魂的内部,绝不向外多分出一丝真正的感情。
第五天,他闭上眼,知道自己的浅眠总会被值得去处理的事唤醒。他不想睁着眼去观察大厅中的每个人是如何笼络关系,或挑拨离间。宴会结束后,这些曾经的人际关系会全部失去意义。
第六天,他对整场冗长的宴会都失去了耐心,不得不去期待那些幻觉的突然降临。
最近的剧目正播放到一场很有针对性的独特大型会议,他看着莫塔里安踩着恰好的二十八步走上台前,痛斥迷信和邪术的危害,这种对比让科兹不禁面露微笑。
“你等待的机会还没有到吗?”
来者一共问了三遍,才等到科兹从幻觉中脱离,而后者还没有看到他的红肤兄弟是如何被帝皇斥责的。
他烦闷地瞪着维克特:“你回来了?去哪里了?”
“安排宴会的细枝末节。”维克特回答。
“那就去坐下。”科兹重新闭上眼,当他在这张不幸的座椅上蹲了整整六天时,维克特却能够自由地在外面活动。
“不,”维克特说,“你得看看。科摩罗的防护正在被冲击。”
科兹放弃找回他没有看完的预言幻境,由衷祈祷这些幻觉能在某一天重新接续起那场会议的后续。
“等到恶魔冲进宴会厅,再来唤醒我。”科兹说,“或者等到佩图拉博走进这座厅堂。”
他微微支起下颌,目光穿透华丽大厅的阴影,聚焦在科摩罗的高空。
快结束了,他想。他就要返回人类帝国,而科摩罗的恼人故事,在今夜之后,便终于能够告一段落了。
——
暗色的屏障横跨多个尖塔,在天空的尽头延伸并形成半球形的弯曲,直到视线的边缘。多年来,虚空之外的神秘能量受到隔离与控制,在科摩罗城区之外,构成无限的黑夜。
不远处,翡翠的门户寄托于乳白灵骨,作为通向其他领域的安全入口。虽然偶尔可以在护罩内看到其他领域的模糊影像,但这闪烁的能量屏障,对绝大多数科摩罗人而言,不过是一个坚固而每日可见的普通界限。
然而现在,屏障之外正在发生变化。外界的虚空以更快的速度可见地旋转,扭曲成未知的螺旋,并伴随着电击般的脉动。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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