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他改变着我,然而我们二人之间,确实不存在多余的关系。我们只是常常在一处出现,他随时将要离开,并非出自神灵的指引,而是他自身的意志。”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绝不否决他对我的帮助,也不会违背他意志地将他认作导师。我有资格这样尊敬他,但你们凭什么去揣摩他,将他贬低为神的使者?”
达美克斯连忙让自己的声音盖过他人也许会出现的议论。
“佩图拉博,”僭主开口道,“你已证明了自己,无论是天赋,还是能力。洛科斯的城邦与要塞将等待你的设计,而工匠与学者也将聚集在你的面前。无论是知识,还是砖石,抑或是尘世的荣誉和鲜花,只要你想要,只要你能为洛科斯带来光辉。”
“那莫尔斯呢?”佩图拉博问。
“我们到底应当如何对待你与工匠莫尔斯的关系呢,佩图拉博?”
在佩图拉博的眼中达美克斯见到一些回荡着的空洞,一些琐细的颤抖,一些低沉沉的黯淡的色彩,和一些模模糊糊的痛苦;这些情绪并不是分开的,而是像团凝固的铁水,统一地聚合成灰色的阴影。他体会情绪,不是依靠理性,而是凭着共通的心情——这叫达美克斯想起他自己的父亲,他迅速地再次忘掉他。
“他和我没有关系,僭主。尽管我对他有所期盼,”又一个停顿,“和依赖。”
下一秒,莫尔斯突然出现在圆台中央。
没人见到他是如何唐突地在万众瞩目中移换形体的,他只是闪现在那里,就像他已站在那儿许久。
“佩图拉博是我的一名学徒。”莫尔斯倨傲地宣布,一手揽住男孩的肩膀,“而我是一名工匠。”
他的行为堪称严峻而粗狂,对他人意见的询问大有欠缺,但佩图拉博欣喜地接纳莫尔斯,任凭黑衣工匠以手臂困住他,仿佛已经等待许久。
莫尔斯略微低下头:“你想留在这里吗,佩图拉博?”
“想。”男孩说。
莫尔斯笑了笑,“僭主,你听见了。”
达美克斯打起精神,压下面对意外的慌乱,立即井井有条地处理起种种事务。
他命令士兵普特洛克勒斯预备着带走令人生厌的祭司,向着朝臣一条条宣布新的决策,用爽朗的笑声和时不时的阴沉来巩固自己的权威,硬着头皮顶住莫尔斯似笑非笑的视线,心里盘算起日后如何同奥林匹亚的多国智者同盟打交道……
这些事情耗费他不少心思,他虽仍算得上壮年,然怎样也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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