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约翰搬到罗兹以来,饮食规律了不少,半夜肠胃也不再绞痛了。这可是困扰他好久的问题,以前漂流在外没有固定的厨师,几乎是谁有闲谁掌勺,不乏有人往炖锅扔一些腐烂的尸体,导致营地周围经常出现呕吐物。每当夜晚小腹隐隐作痛,约翰总以为白天吃错了东西,发誓再也不碰来路不明的食物,可到第二天又总是无可奈何地吃下去。
不过现在终于可以抛开那些烦恼,今天上午,一批由运输工人牵引的种马抵达庄园,约翰帮他们把马匹引到指定位置并装好马鞍,尽管是格雷老爷的吩咐,等一切结束后,那几个内华达汉子还是提议请他喝一杯。
当他拉过来一把椅子,打算待到饭点就去酒馆赴约,门突然被重重地敲响。
“找我有事?”
“今天午餐变了点花样。”紧接着又是两下敲门声,“我想先拿给你尝尝。”
格雷一家爱好良驹,不仅是自家的宝马,还包括员工的坐骑,因此曾花大价钱对庄园做出诸多改造,其中一项是把食堂改为马厩,所以在约翰来此之前,饭菜就由打杂的嬷嬷直接送至各自的房间——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尽管还没到开饭时间,肚子却已叫个不停。
“门没锁,进来吧。”
开门的既不是笑容可掬的厨师也不是帮工嬷嬷,而是一脸坏笑手扶门框的眼睛男,约翰怔了一下,确定自己看到了一个不属于此刻的人物,就像丢开一部看了半截的小说,然后去翻开另一本。
“差不多快把我忘了吧,我的朋友。”来者的特征在回忆里逐渐清晰,此人就是布列·坦伯格的“脸面”——斯蒂夫·扎克。
约翰从椅子上站起来,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惊讶:“你简直就是一只幽灵,说说看,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斯蒂夫的手从门框上撤下来,继而抓起窗沿的一只布制玩偶,这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东西,“罗兹镇的所有人口迁入都要上报给安尼斯堡,而坦伯格先生正是这一事项的负责人。”
见约翰默不作声,斯蒂夫继续说道:“在这里隐姓埋名,你倒是考虑周全。你这样做是要解除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拒绝一切来访吗?”
“我可没这样说。”
斯蒂夫稍稍环视了一下房间内的布置,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单人床,“我不指望你吐出真话,但你让坦伯格先生气得不轻。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该你出力时你却闪人了。”
“是吗?我下午就要上工了……我真想不出什么理由向主管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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