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虽然来人说的轻描淡写,形似儿戏一般;但是她却没有资本去赌对方的态度。在尧舜太后身边的经历,很早就让她明白一件事情,这世上从来就没平白的好事,也绝无什么无缘无故的善意,
包括多年前她突然被要求离开长安,跟随刚指定的通海公前往夷州大岛;然后又在分家和世臣的一片哗然中,协助对方迅速掌握了公室的权柄和藩邸的局面;受命暗中照看抚养他带回的某个孩子。
因此,既然这位有能耐在短时内,杀光数百名逆乱士卒和来袭的巨兽;那索要她身边的侍女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有些要的少了,反而令人有所不安;只可惜她穷途末路之下,也无法许诺上更多。
不然像是这般超凡手段的奇人异士,可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遇到的;勿论那个公室都是要竭力笼络和结好的。因此,一旦不能及时兑现承诺的反噬,往往也是时间绝大多数人难以承受的惨痛代价。
“夫人想错了,虽然事已至此,其实您本身对我,还是有所用处的。”江畋不由微微摇头道:然而沈氏听到这句话,却是忍不禁心中微微一跳,似乎误会了什么一般,顿就隐现警惕和决然的眼神。
然而,江畋又继续说道:“或者说,夫人的担心虽然不无道理,但也许暂时的局面,并未如你想的那么糟糕?既然对方的图谋已经失败了,那接下来夫人难道就不能因势利导,做些什么自救么?”
“此乃家中丑事,也不瞒先生了。”沈氏闻言也再度暗自松了一口气,又顺势叹息道:“这都是府中逆子的手段,但如今大所数公室的权柄和人手,都已逐渐为其窃夺,妾身一介女流又奈何呼?”
“这就可笑了,当初贼人来袭之际,夫人尚知晓拼死一搏,以待日后。”江畋再度摇摇头道:“怎么得救之后,反而是自堕士气,不敢再与之抗争了么?难不成,您真是被那些异类给吓退了么?”
“敢问先生,您现身夷州不知寓意何为?妾身又有何处值得如此用心。”然而沈氏闻言却没有辩驳,反而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倘若是有悖人伦道义,或欲以危害公室之故,请恕我不能从命。”
“其实我来这里,只想追寻一个真相,而这个真相,似乎与公室有关,”江畋也轻轻笑了起来,有些感叹的看着她道:“至于夫人,只不过是恰逢其会;当初京兆道政坊沈氏,托我寻回一对兄妹。”
“妹妹沈莘在数月前,原本按照婚约远嫁道夷州兰溪藩,但是中途却被人冒名顶替劫走;唯有兄长沈逸致逃出,却又被贼人的同党捕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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