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重大。
凤阳内城的战事一直在持续,凤阳城内被围的明军一直在挣扎,一直在试图突围,因此也牵制了万民军大量的军力。
万民军不是不想追击,而是无力追击。
方丘大营废墟,西部。
李岩骑乘在白马之上,一身征袍风尘仆仆。
他的面色苍白,目光阴鸷。
目视着缓缓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大队明军。
凑近一些,可以看到他的眼球之间布满了血丝。
时至今日,李岩已是两天两夜未有合眼,他的心神和精力都已经快到达了极限。
指挥统筹超过五十万的大军稳固阵线、进攻协防。
还需要控制谋划从徐州一路到凤阳长达数百里的战线。
“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智。”
李岩神色严肃,心中对于日后的发展也是越发的清晰。
汉中军的战法让他大开眼界,也是彻底打开了思路。
李岩已经打定了注意,日后也如同汉中军那般,专门挑选一支精兵。
兵士穿戴双层重甲,持强弓,开大阵,用长枪。
汉中军的重甲兵,在战场之上完全就是怪物般的存在。
刀砍不破,枪刺不穿,箭铳难伤,势不可挡,让人不由心生绝望。
以至于在战场之上,每当汉中军的甲兵出现,前线的军兵士气便迅速的跌至谷底。
至于铳炮,这个实在是强求不得。
像是汉中军内那般犀利的铳炮,在官兵的序列都是极为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独家一份。
汉中军中装备的那种怪模怪样的铳枪,确实是战场利器。
若是能够缴获一杆,或许还有仿制的可能。
但是现在,别说缴获了,就是模样都不太清楚。
只能从接战过军兵的只言片语的描述之中管中窥豹,又如何能够仿制出来?
“官兵撤了……”
李际遇从旁侧驱马上前,他的衣甲血染,满是破损。
北线汉中军的带来的压力有多大,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
李际遇蓬头垢面,原本头戴的银盔已经消失不见,显得狼狈不堪。
“到底是未能竟全功啊……”
李岩望着远处的天际,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叹。
苦心筹谋,算计万千,但是最终既没有能够留下陈望,也没有能够留下孙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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