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想出一个应对的方略来。
“龙在田部已经回转云南,不久之前地方传言滇军扰害地方,湖广的士绅奏请撤回滇军,已经得到应许。”
陈新甲摇了摇头,南方的局势比起预想之中的更为糟糕。
“张献忠、罗汝才两部势力比起去岁就抚之时恐怕壮大许多,此番建奴入寇,皇上下旨征召各地兵马入卫勤王,也分去了南方不少的兵马。”
“如果不依靠左良玉,仅凭现有熊文灿麾下的兵马,根本不足以解决南方的问题。”
“就是左良玉愿意抛开恩怨,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南方的局面已经不是熊文灿单独能够收拾的了。”
陈新甲为南方的局势下了定语。
杨嗣昌眉头紧蹙,崇祯七年时,他任宣、大、山西三镇总督之时,与陈新甲的共事,也因此知晓陈新甲的才干。
陈新甲的看法,也符合他现在的想法,熊文灿已经没有办法解决南面的问题了。
张献忠和罗汝才的反叛现在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马车行驶在道路之上不断的摇晃,带动着杨嗣昌的心神也不断的游动。
朝堂之上对于他的攻讦越来越多,他身为兵部尚书,又是阁臣,而建奴却在此时入关劫掠。
破五十余城,掳掠百姓牲畜数十万口,劫掠金银更是不计其数,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他的任上。
眼下建奴的大队还在关内,他却没有办法解决,只是勉强支应,保护主要的城池。
现在战事还未结束便已经是有那么多的攻讦,等到战事结束,只怕问罪的声音越来越多。
按照官场上的规则,他难辞其咎,必须要引咎辞职。
哪怕现在他仍然得皇上的看重,但是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到时候南方的叛乱再起,招抚张献忠的熊文灿是受他所举荐。
熊文灿招抚计划的失败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难脱干系,必然要被牵连。
杨嗣昌很清楚,接连的失败,必然会影响他在皇上那边态度。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掌握这么大的权柄,都是因为圣眷。
一旦圣眷有失,那么旦夕之间便会从云霄之上落入泥地之中。
眼下他的处境已经是到了一个极为窘迫的境地。
杨嗣昌抬起了头,睁开了眼睛,也下定了决心。
时局至此,只能是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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