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不甘示弱,挽弓射箭也是不断的还击。
在后方那些还未倒塌的瞭望塔和内营墙上,阵阵的硝烟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响声升腾而起,明军之中的鲁密铳手也开火了。
鲁密铳的威力极大,三钱重的铅弹瞬间便飞越六七十步的距离,轻松的撕裂了那些清军甲兵身上的盔甲,
而后在他们身体中不断的变形解体,又在肝脏肠子内胡乱翻滚,将里面搅得乱七八糟。
在空腔效应的作用之下,伤者的血液顺着铅弹翻滚造成的孔道向体外激喷而出,形式各异的血箭在清军的阵中不断的浮现。
两军阵前,赤红的浪花不断的在汹涌的潮水之中泛起,中伤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清军自三面前赴后继的蜂拥而来,越来越多的地方开始被打开了缺口。
营地的四面缺口不断的出现,但是很快便会有人将那些缺口堵上。
守卫北面右翼的杨国柱尚能坚持,但是守着南营左翼的虎大威军却是在节节败退。
这并非是因为虎大威的能力不足,而是因为清军的主力和精锐几乎都集中在南营的方向。
虎大威的旌旗一直立于前阵的方向,他带领着麾下的亲卫左突右冲,不断的驰援着阵线的各处。
“杀奴!!”
中军前阵震天的怒吼声在卢象升的胸腔不断的回荡。
卢象升抬起了头,他的目光越过了中军的前阵,越过了清军的前阵,最终落到了处于清军后阵的那面银白色的大纛之上。
卢象升心中一片通明,他知晓那就是建奴主帅所在的方位。
战局至此,时已至此,军中弹尽粮绝,军卒忍饥挨饿,来回奔波早已经是疲惫不堪。
而清军却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多时,又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
自萨尔浒以来,每逢野战建奴皆是以少胜多,而此战清军在人数之上还占了优势。
卢象升很清楚,胜利的机会极为渺茫。
高起潜远逃临清,依靠不得。
而孙传庭远在真定,鞭长莫及。
他是以九千孤军对阵四万清军。
清军围师数重,环兵三匝,如潮蜂拥,坐守孤营如同坐而等死。
万死之途,唯有一线生机!
直取清军中营,逼迫清军主帅后撤。
若功成,便可以点破面,挟高歌猛进之势,溃三面之围。
若事败,也已是尽心竭力,于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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