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昏君心里也就有了数——知道本王是真的在办实事。”楚大王知道王玄策在担心什么,可是他既然已经出了长安,那就索性发放开手脚,只要自己觉得是正确的事情,便只管去做——出了事他也不需要旁人为他担责。
“殿下,您可真想好了?”谢闵麟作为王玄策的老师,其实他心里也是认同学生的想法的,可是在听完楚王殿下的解释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既然楚王殿下根本无心皇位,那么做事也自当无需畏首畏尾,否则别说楚王殿下自己觉得没劲,他们这些当家臣的,不是更没了用武之地?
“——本王一生行事……”楚王殿下刚想狂妄一点儿,但不知为何,话说一半,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许多人的脸庞:比如老天、窦叔儿、虞师、萧师、鱼阿翁……于是他想了想,还是认为说话得周道:“——还是需要向人解释的,但是不包括那个昏君。”
“如此甚好。”谢闵麟闻言笑着点点头:“那殿下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殿……殿下……”崔泉作为潮州刺史,同时也是今日这堂上唯一的外人,此时他的脑门已经起了一圈白毛汗:“下官……臣……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楚王殿下闻言眉毛轻轻一挑,他本来还打算问这老小子在给那昏君写的奏疏里是否要“一字不改”来着,谁想到对方居然先行发动进攻了。
“殿下,您心怀岭南百姓,这自然是好,但是臣觉得,这事儿若是能换个说法,那就更好了。”
“比如?”楚王殿下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殿下,本来您是路过潮州时亲眼见到潮州有在恶溪岸边浣衣的民妇遭受鳄鱼袭击,于是出于慈悲之心,才设计捕杀溪中巨鳄。
随后,您的义举受到了当地百姓夸赞,同时您又受到当地德高望重的耆老们苦苦哀求,所以这才下定决心,即便冒着被猜忌的风险,也要为岭南的百姓们多做些实事,而这一切,都是下官亲眼所见。
下官一定会在写给陛下的奏疏书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如实上报,绝对不会弄虚作假。”崔泉不是一个欺君罔上的佞臣,同样的,他更不是一个谄媚阿谀之人——他只是觉得,人要学会变通,明明楚王殿下做的是好事,那就没必要弄得好像随时都准备等长安发兵打过来一样。
“你的奏疏要据实而写,确定能做到一字不改?”楚王殿下觉得自己好像捡到啥宝贝了。
“当然,”崔泉闻言顿时正色道:“臣出身清河崔氏,臣愿拿家族声誉作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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