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和家臣们在玉门关一边疯癫整活儿一边等待西域各国在收到“楚王诏令”后的反应。
而彼时的长安,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虽然楚王殿下是离开长安了,但是因为他的离开,而带起的那阵风暴,却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原本李二陛下以为,自己批准谯国公柴绍告老,是他留给所有人的体面。
但是……
在楚王离开长安后的第三天,那场看似与过往并无二致的大朝会中,卫国公李靖突然向李二陛下提出了辞官的请求:“陛下,臣如今时常感到头昏眼花,心悸无力,想来是臣早年经历太多战场厮杀,如今更是年事已高,气血不继才造成眼下困局,是以,臣打算向陛下请求,辞去臣这名不副实的尚书右仆射之职,就此居于家中安心著书,将这一身所学传下去,也算了却臣的生平夙愿……”
此时的卫国公,一改从前谨小慎微的性格,说话时掷地有声,纵然那龙椅之上的李二陛下,眼中的情绪从诧异、惊讶、转为滔天的狂怒,但他依旧全程面不改色的说完了自己的诉求。
此后,大殿之中长久寂静无声。
直到李二陛下冰冷的声音响起:“朕准了!”
“臣,谢陛下!”李靖闻言,当即躬身行了一礼,随后便站回了自己的班位。
接下来的议事,在房玄龄的主持下照常进行,但是任谁都从今日发生的大事件中品出了危险的味道。
可谁也说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流程。
直到……半月之后,又是一次大朝会,而也是在这一天,礼部尚书王硅在家中摔倒,需要休养半年的奏疏被其好友萧瑀在朝会上代呈李二陛下后,事情终于开始变了味。
王硅真的受伤了吗?
李二陛下自是相信的,但他不信对方摔倒的时机就那么巧。
可是……
这又是为何呢?
一念至此,李二陛下决定以静制动,后发制人:“既如此,王爱卿的请假奏疏朕准了,回头等散了朝,朕会亲自去他府上看望他。”
“陛下君恩浩荡,吾等自当感激涕零!”——这么不要脸的话,除了屎壳郎爬楼梯——拿恶心人当奋进手段的宇文士及能喊出来,一般人还真就办不到。
当然,大家鄙视他归鄙视他,但自己也不敢怠慢,毕竟谁说了真心话,陛下可能分辨不出来,但是谁没开口说话,陛下扫一眼可就都知道了:“陛下君恩浩荡,吾等自当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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