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为何在那日之后,开始有意无意地招揽家臣呢?”窦师纶看着脸上表情由愕然渐渐转为沉默的楚王,他的内心也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殿下,有些话臣必须给您说清楚——当年那场动乱中,陛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参与的迹象,便是当年老夫人……”
“窦叔儿……”楚王殿下这会儿已经听不下去了:“本王真不是小孩子,您这些话……您自己信么?”
“殿下,可事实就是——”窦师纶发觉楚王殿下如今是越来越像老夫人了。
聪明绝顶,但又偏执己见。
这样的人,或许是世俗之人眼中的疯子,其行为言语很难被人所理解,可那些真正成就了一番大业的人,往往都是这样的性格。
“事实就是,”生性带有一些偏执,而且时常不爱动用大脑考虑事情的楚王殿下,在截断了窦师纶的话头之后,又直接揭开了那层包裹在自己心头的纱布:“我爹他当年参没参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对此事不知情的样子——常何当年可是李建成手底下的人,这他都能策反,为何刺杀的消息,他却一点都谈听不到?”
“常何……”窦师纶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眼神中闪过一阵迟疑,随后才缓缓开口道:“常何原本……”
“窦叔儿,您可别说他也是我的家臣。”楚王殿下闻言冷笑一声:“本王从小到大挨的打,有一小半都是因为他!”
“殿下,常何自然不会是我们的人。”窦师纶闻言笑了笑,随后道:“臣的意思是,常何原本是陛下安插在李建成身边的人,在平阳昭公主去世后,陛下才最终下定决心要与太子不死不休。武德七年,也就是在平阳昭公主死后的第二年,常何被陛下调进长安,赐给他宝刀和黄金,让他成为了玄武门的守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所以臣也就不再赘述……”(注1)
“窦叔,我现在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此时的李宽,在自己最信任的家臣面前,终于卸下了心防:“您的意思我明白,你想通过常何的事情告诉我,从我爹在姑姑死后第二年便开始出手布局,谋划玄武门的举动来看,他应该没有参与谋害我姑姑……
可……可万一他是……”楚王殿下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但是他相信窦叔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
“殿下,您这是自己钻了牛角尖了。”窦师纶看着眼中流露出痛苦神色的楚王殿下,神情温和的劝解道:“陛下的确是足智多谋,可按照陛下以往的行事作风来看,他断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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