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总有加入敌方之一日,我们何必如此顾虑,失了目下千载难遇的好机会呢。"赖心辉问道:"如何是千载难遇的机会?"熊克武道:"这时正因日本轮宜阳丸有帮助敌人的举动,被周西成劫了宜阳丸,俘了日本船主和北军军官,累得驻扎重庆的卢金山、邓锡侯等各军,十分发急,用全力向涪陵周西成进攻,重庆十分空虚。黔军虽已移防大足,但人数尚不足两师,我们现在如调集三师以上的兵力,暗地往袭,可以一鼓而平,重庆城便在我们掌握之中了。敌人的根据地既失,便使刘湘等帮助敌人,亦何足惧哉?"熊氏战略,确非此中诸子所及。赖心辉大喜道:"果然好计划,事不宜迟,我们便可前进,莫使黔军有了准备,不易攻克。"商议已定,便夤夜进兵,倍道而行。
大足的黔军,果然毫无准备,等到发觉时,已被熊军围了四五重,黔军四面受敌,死伤甚众。袁祖铭此时急得五脏生烟,两目生火,督率着部下,拚命的冲突,总不能脱。袁祖铭能料熊之攻泸,而不能料其攻己,岂谓熊无此胆量乎?何明于远而昧于近也?血战了好几日夜,子弹将竭,熊军又愈逼愈紧,袁祖铭把帽子向地下一掷,大呼道:"我黔军素称勇悍善战,今日被熊克武围困在这里,冲突了五日五夜,竟还冲突不出,这黔军的威名何在?"反激得很好。部下将士,听得此话,传将开去,都十分气愤,一齐大呼道:"我们誓死须杀出重围,再和敌人见个高下。"一齐喊杀,全军士兵,便如潮水似的涌将出去。熊军的火线虽密,也拦挡不住,竟被他冲出重围,向铜梁败退。熊军随后紧紧追赶,一点不肯放松,黔军不敢再战,继续放弃铜梁,向壁山退却。熊军也紧紧的追来,袁祖铭教把队伍扎住,向众将士训话道:"祖铭自从和诸位入川以来,战无不胜,从未有过这等大败,不想今天被敌人追得这等狼狈,甚至不敢反攻一阵,黔军的威名,从此扫地无余,我还有什么面目和诸君相见?诸君只顾向重庆退却,我个人情愿留在壁山,被敌人打死,也见我是个英雄豪杰,不是怕死之辈。"一方说自己不是怕死之辈,明明是说别人是怕死之辈,反激得妙。部下的将士听了这话,又一齐大呼,情愿和敌军拚死。袁祖铭再三相劝,将士不肯,定要作战。袁祖铭道:"你们既然定要作战,可就此散开,杀他一个不提防。"将士们应诺,当即四散排开。等得熊军追到,反突起反攻,熊军也奋勇冲击,两下又死战起来。熊克武在高阜处望见,忙即传令退却,一面又令赖心辉如此这般。赖心辉领命而去。黔军见熊军退却,十分高兴,立即令军追击,约莫追了十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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