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丧心病狂,降头陈纵尸拜粮”。
所以这一场咒,也是先指昌平王。
纵是一方草头王,纵是随着天下草头王越来越少,他们的天命也越来越厚,纵是他身在三万精兵环伺之下,鬼神难侵,却也在这一场咒下,死的悄无声息,不明不白。
他甚至都没有得到挣扎一下,说上几句话的机会。
而其他的将军,幕僚,那便是纯粹因为跟错了人了,百姓们知道有个昌平王,但哪知道昌平王长什么样?
这些跟着一起被咒杀的将军也好,幕僚也好,便都是曾经露过面,被那些百姓记住的,因为你是大官,便当你是昌平王。
只要曾经被记住过脸,那这会子便一起被咒给找上了。
“哗啦……”
这一下子,偌大军中,却是忽然之间,乱了起来,曾经的昌平王还想着让那冗余军先溃散,不战而胜,却没想到,如今溃散的居然是自己。
那各方的统领,各个头目,甚至普通的兵马,都在这时,感受到了那种压抑而阴森的气氛,仿佛无形的黑气,时时的追着自己。
心里越来越恐慌,胆魄一开始变小,便控制不住了,会直接消失掉。
那些过来赴宴的世家老爷们,也控制不住的浑身哆嗦了起来,推倒了案几,在地上爬,在扶着柱子起身,有人只顾了抱着头,要逃,虽然不知道逃向哪里去,却一定要逃。
也有的手里有些庇佑自身的好物件,或者是家中先人的塘灰,拼了命的拿了出来。
但四下里,阴风更大了,席卷了整片军营。
空洞的夜色之中,天上仿佛垂落了一条条,一道道隐隐约约的黑线。
他们手里庇佑的物件,才刚捧了出来,便立时就破碎了,他们哆哆嗦嗦拿出来的塘灰,却立时便从囊袋里开始渗透,飘落。
任是他们双手努力的去护着,都阻止不了塘灰的飞扬,能坐在这宴上的,都是大户,家里的先人饱受香火,也灵验的很,如今却起不了一点作用。
飘飘洒洒,消失不见。
终于有胆子大的人意识到了这是一场前所未闻的泼天大祸,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
“快,快请降头陈家的先生来救命……”
“……”
“……”
“怎会如此?”
偏在此时,降头陈家,一方修建在了山里,四下里结满了蛛网的老宅之中,也正有一声几乎变了调的惊呼,响彻了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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