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脸色一变:“到底怎么了?你给我细细说来!”
……
华妃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你确定突然杀出来的两个人是暗阁的浪荡子白浪和如今的第一杀手阎寂?”
“来禀报的人确实是这么说的,说是逃出来的时候亲耳听见的。”
华妃咬牙:“你先出宫去,莺歌你准备一下,我们今晚也出宫一趟,我要亲自问清那人发生了什么!”
云依那里此刻却是全然不同的姿态,云依轻抚着手中的信鸽,然后将写好的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望着信鸽扑腾着翅膀高飞。
云依手上捏着纸条,那是刚刚从信鸽腿上拿下的,上面只写了几个字:已至,何如?
云依的回信上也只四个字——按计行事。
“夏荷,你去守着紫幽宫,看华妃有什么动作,立时禀报。”
夏荷点头离去。
夜,至深,已是夜半,云依自睡梦中惊醒。今晚,她又梦到了那个男人,只是这一次,这个男人再不是只有黑影一团,他走近了许多,她看到那个男子坚毅的下巴、线条优美的唇。
她看到那个男子嘴巴微微动着,说着什么,但却没有一点声音,云依凑近耳朵想要听清,却一个字也听不到,而他嘴巴动的弧度太浅,以至于她也看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云依急切地大喊了一句,她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只是在喊出声的那一刻她惊醒了过来。云依望着从窗口洒落的月光,抱膝坐在床上怔怔出神。心里空落落的,突然之间就生出了一阵迷茫。
她一生所求不过安宁二字,为什么到了最后她却是让自己过得那么累。满是算计,那是她最为不愿过的生活,当真是造化弄人吗?
转而想到萧逸云,几年的纠缠,几乎耗尽了她一生的气力,往事一幕幕闪过,云依最后只摇了摇头,叹一句冤孽。
“夫人。”门外传来夏荷敲门的声音,云依过去打开门。这个时候,若是无事,夏荷不会过来。
“怎么了?”
“华妃带着人出去了。”
云依挑眉:“哦?她竟然这么沉不住气。我还以为这丫头长进了多少,原来心计是一直都够深,也该是够能沉住气了,却原来一被触碰到痛脚,就立刻失了所有沉稳,办事就没什么脑子了。是真的以为自己多厉害还是以为我们太弱了呢?”
云依勾唇浅笑:“这样再好不过,比我想象中要好对付多了。夏荷,你去把左清唤来,我有事情吩咐他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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