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程允川脸色惨白，像一张被揉皱的纸，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江沐白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她紧紧抱着孩子，孩子的小手还在一下一下笨拙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这让她更加心痛。
矮小的男人，名叫刘叔，是程家多年的老管家。他看着两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得像古老的钟声：“五年前，夫人难产……”
“难产？”江沐白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刘叔，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的，”刘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夫人也因为大出血……”他顿了顿，似乎不忍再说下去，“夫人弥留之际，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可是，我们联系不上你……”
江沐白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五年前，她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的孕期并发症，医生建议她终止妊娠，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她不敢告诉程允川，害怕他会为了孩子放弃她的生命，所以她选择了不告而别，独自一人去了国外治疗。她以为，只要她活着，就还有机会和他重新开始。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离开的代价，竟然是她和孩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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