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着双手,似在探触些甚么,而他的周身,则隐隐透出一丝清幽的炎光。
于尊心道:“不好”,他忽的运气,双手向前猛地一推,一股遮天蔽日的骇浪,从他的掌间涌出,然而已为时过晚,那少年的身上,涌起了一片清幽的炎火,倒似是幽冥鬼煞点就的。
少年仰天大笑了一声,涕泗横流的望着于尊,感激道:“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离开的理由,师妹她或许真的如你所说,她是真心爱着我的”
“那年秋天在靖和桥上与她垂耳相谈的欢乐,又怎会逝去?在风竹林中与她一同饮酒对诗,又怎会逝去?还有在那瑶池畔,她虽将自己的灵魂封印在了令狐安的画中,但我记得她离去时看我的眼神”
“我记得,我记得很清楚,那种眼神又怎么可能是骗人的?”
“师妹她定是有难言之隐,我活了十余万载了,或许想要的就是一个这样的理由,带我离开这人世罢”
“我背负了十余万载的画圣的名声,该从这个江湖销声匿迹了,谢谢你,谢谢你了,朋友......”
这位画圣至最后才露出他的真容,双鬓如雪,一缕长须,已是一片花白,苍白的面颊上堆积了岁月的沉重沧桑,却依旧能辨得出当年那峥嵘岁月的清秀与俊逸,瘦削的躯干,如一杆旗帜,迎风飘扬,一缕缕清幽的炎光,将他的面容,渐渐掩得模糊枯朽了。
于尊怔怔地望着那隐在风中渐渐淡去的沧桑枯竭的影像,那一声声长啸悲吟,依旧在他的耳边回荡着,而这时仲夏和仙弦,却赶到了此处,仙弦呆呆地望着画圣,呢喃道:“怎么会是前辈你......”
她忽的大喊了一声:“前辈,灵幻先生生前曾有句话拜托我等后世子孙转与前辈,画魇前辈一生未有一天不曾念及前辈,灵幻先生一生愧对前辈,望前辈知之......好走......”
画圣仰天大笑一声,悲郁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温情和暖意,一首朗朗的儿歌,盘旋在半空,而画圣的背影则渐渐褪去了。
“燕儿郎,少小离家,问天涯,该归何处,燕儿郎,少小离家,问长风,爹娘何在,燕儿郎,少小离家,问春风,卿去何方,燕儿郎......少小离家......问伊人......同去江南......否”
那远方,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远方,那归人和离人同曾去往的远方,或许便是悲伤和欢乐的葬骨之地,或许亦是失望绝望还有希望的源头罢!
灵幻先生走了,在那遥不可及的远方,画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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