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波束中熄了火。
与之相随的是他额头上的紫炎玄印,那紫炎玄印转动的速度愈来愈快,而此刻灵魇山巅的温度业已提升至了春日之时该有的暖意,原本因寒风而瑟瑟发抖的众人,此刻脸上却渐渐盈出一丝红晕。
从那厚重的灰云间,抖落下来的几缕光线,轻轻的铺洒在灵魇山巅草木土石之间,模糊的光影,晕出了一片浓浓的温情,似昏古时的旧瓷器,瓶身烁着的一丝晶莹釉光,而在光影中央,不停闪烁的两人身影,却似一张昏黄的宣纸上,抖落的几片墨迹般,晕染出一片虚像。
这便是惘为,温软而清澈的精神波束,如冬日里的一卷棉被,温恤着众人寒冷萧瑟的身心。
众人的面色渐渐好转,他们纷纷阖上了双眸,却也不知何时,一首忧伤缱绻的调子,幽幽在山间荡起。
忧悒的曲调,似一眼沙漠中即将枯竭的甘泉,它竭尽所能想要拯救因失水过多而趋于死亡的梦中人,它用尽全力喷薄出最后一汪泉水,然而狂风将至,这意味着漫天的沙海,即将将它湮没,而它留给世人的或许皆是些无意义的印象。
处于暴风之眼中心的渊太玄,颜色狰狞,疯狂的怒吼着,然而他的双眸间,却依稀烁动着一丝孤弱的挣扎,那涓涓流淌的乐曲,却仅仅是杯水,却憾难拯救一车薪火的他。
他不停的举起手中的妖刀,他面颊上的魔纹,每当他内心稍有挣扎,便如一片枷锁般,重重的将他锁住,他犹如浩瀚大海中一个羸弱的孩童般,却仅能依靠那疾风,将他带到未知地。
灵魇抬起了左手,渊太玄晦暗的双眸间,闪过一丝猩红,亦举起了左手,灵魇嗤笑着,将手重重的向下一挥,一片扎眼的灰光,自渊太玄手中的妖刀迸出,数千颗繁星,竟在一瞬间,从天渊边疯狂砸落下来,众人屏息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而与此同时,东荒境内数十个城池,已被坠落的陨石毁灭,原本繁华的街巷,此刻已成了一片断壁残垣。
哭闹的孩童,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年老的妇人,想要用脊背将孩童护在身下,最终血肉模糊,侥幸活下来的老黄狗,垂着舌尖,不停地舔着它已死去的主人,孤弱的呜咽声,却成为了千里之城仅剩下的羸弱。
一列列高头大马,从远方载着名仕归来,书读万卷的书生,低叹着从那些高头大马间走过,叹道:“都死了,都死了,天下要乱了,要乱了”
夜观天象的占星术士,亦神色慌张的望向遥远的东方,那喷薄吐息的高阳,在他的紧张的眸光里,似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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