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股股官兵带着缴获冲向洞外,索超等还欲拦阻,曹操连忙道:“归师勿遏!他的兵马,是我二十倍,缠斗起来,我等尽数难逃,且任他自去,去其九成后,断他最后一成,便算大胜。”
当下放开道路,任由童贯大军一股股杀出,暗暗计数,算着出去了八九万人马,这才列阵洞中,却又不将洞口挡死,留出中间一道坦途。
果然落后的兵马见有敌兵拦路,都不由惊慌,又因还留了条路走,谁也不肯拼命,都争先恐后往外逃命,被两边南军趁势杀伤甚多。
其实若按老曹本意,尽数放他走亦无妨,只是考虑明教中人心思,这才摆下这等阵势。
这股军却是冀景的部下,冀景见兵心已乱,连连喝斥都无人理会,也自无奈,挥动大斧往外就冲。
索超上前战了几合,冀景见他斧法不凡,深怕被缠住,奋力猛攻几斧,趁机策马逃去,慌忙之间,却将个重要人物落在最后——
却是一辆囚车,里面盛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宫装女子,虽然形容颇是狼狈,却遮掩不住天然的美貌端庄。
老曹一眼瞥见,心中一动,忽然拔刀冲出,奔马如虎,快刀化龙,瞬间将推囚车的七八个宋军尽数砍翻,单手拖着囚车进了本阵,只一刀,囚车劈得粉碎,顺手摘下了面具,满面殷勤,深深一礼:“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武植参见!小婿救护来迟,使岳母受此惊恐,此皆小婿之过也。”
那妇人逃出官兵之手,惊魂稍定,调整了一下坐姿,把仪容略加整理,细细看了曹操几眼,这才开口道:“伱认得我是谁?”
曹操恭恭敬敬道:“岳母大人取笑了,除了圣公正妻、金芝之母,邵氏夫人,又岂会再有别个女子,能有这般风采气度?”
那妇人点了点头,沉下脸道:“这般说来,你这冒冒失失自称我女婿的,就是那轻薄无行的武家小子?”
曹操面色微微尴尬,若论年纪,他如今三十有二,比这妇人小些也有限,却成了对方口中“武家小子”。
但仔细一想,若从金芝这里算起,人家叫他一声小子,似乎也是顺理成章。
眼珠转了转,瞥见几个兄弟都在憋笑,老曹暗叹一声,索性把面皮一老,点点头,苦着脸道:“是,在下便是那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令爱,却又迟迟才至的武家小子!诸般不到之处,还请岳母责罚。”
邵夫人自己下得车来,围着曹操走了一圈,见他低着头一副恭谨老实模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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