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没有与陆山民争辩‘自由’这个命题,微微点头道:“各自都有各自的不自由”。
吕震池再次习惯性的把手伸向烟盒,手停在空中片刻又缩了回去。
“从你曾祖父说起吧,我与他隔着辈,对他的事情并不算太了解。我也是从我家老爷子那里听到过一些。我家老爷子对他的评价是聪明、勤恳、大胆。从一个卖煎饼的小摊小贩到撬动天京政商两界,不可谓不是一个罕见的商业奇才。但是,他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
“没错,当时冒着投机倒把的杀头罪名战斗在一线的是他,组织销售队伍、打开全国市场,起早贪黑满华夏跑的也是他。但是,平台是我们给的,批文是我们搞定的,货源也是我们从国外介绍的,我们比他付出的代价、承担风险只多不少”。
“你曾祖父这样的人才罕见,但也并不是一定不能被替代,而我们的平台却不是人人都能提供的。但是你的曾祖父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想要更多的利益”。
吕震池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一个人的利益能有多少,他如果只是为他自己争取点利益,我们其实也并不是不能答应,毕竟要找一个和他一样能干的合作代理人也不容易”。
“但他不是要他一个人利益,而是为了他那帮所谓的兄弟,为了所有劳工要利益”。
吕震池看了一眼陆山民,说道:“你或许会觉得我们是万恶的剥削阶级,专门剥削劳动人民。”
吕震池自嘲笑了笑,“一个人多拿五千块钱,全国的一百多分销商就要多拿走七八十万,那个年代的七八十万,已经算得上是个天文数字。我们这边拿批文、搭关系网、国外的中间商,哪一个环节不需要花钱,实际上落到手上的能余得下多少,在那个红色满华夏的年代,我们赌上了整个家族的命运,搭上了身败名裂的风险,结果反而给一帮泥腿子打了工,你说我们能答应吗”。
陆山民冷笑道:“这么说来,他们是剥削阶级,你们到成了被剥削的人了”?
吕震池没有在意陆山民的讽刺,“我只是站在我的角度看待问题,你可以忽略我的主观部分”。
吕震池继续说道:“从那之后,双方心生间隙,也为后面的分道扬镳埋下了伏笔。之后国家政策开放,特别是那句‘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的话出现之后,整个华夏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巨变。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向前台,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自己找货源”。
说到这里,吕震池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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