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万兵马渡江到北岸,进击敌军的鄂东防线,全力以牵制燕虏侧翼,以其不能尽全力打荆州。倘若燕胡主力弃荆州不攻,从汉水东岸直奔鄂东而来,那在扬子江北岸的淮东军、池州军是进还是退?
事实上,这时候正有大股虏骑沿汉水东岸进入大洪山西麓石城附近——虏骑进入石城(位汉水中游,武汉汉口西北,今钟祥),可以从石城渡过汉水围打荆州北面的荆门,也可以直接插入鄂东,配合先期在鄂东防线的杨雄、孙季常、钟嵘、陈韩三等部敌兵攻打淮东及池州军先期渡江的兵马。
在这时候,淮东军、池州军先期渡江的兵马,已经不能急欲考虑展开,而是要考虑收缩,以免在插军山、旗山以南的丘陵地带,吃燕虏骑兵的大亏。
这时候,沿扬子江北岸,以蕲春、黄州两城为核心,快速修筑多重塞垒的防御塞垒——倘若真将燕虏主力吸引到鄂东来,那淮东军、池州军就收缩到沿江塞垒里,背靠扬子江,消耗燕虏的兵马及作战锐气。倘若燕虏主攻荆州的计划不变,那淮东军、池州军就可以依托沿江塞垒,向敌军的鄂东防线进击,以救打穿其侧翼的可能,来解荆州之围。
即使荆州不幸失守,淮东军、池州有沿江塞垒为依托,最后从北岸撤出来,也将相对容易得多。
唯有这样,淮东军与池州军才能稍稍掌握住荆襄会战的主动权,不至于陷入彻底的被动之中。
当然了,为了获得这样的主动权,意味着人力及物力的巨大投入……
没有淮东军,仅靠户部给池州军每年总额六十万两的拔款,岳冷秋如何在修补蕲春残城的同时,在蕲水西岸一起建造两座坚固塞垒?
这时有一员穿青袍的文官登城来,其人右脸有一块大斑,相貌丑陋,眼见着熟悉得很,刘庭州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岳冷秋介绍道:“庭州,此乃枢密院营田左尉朱艾,受枢密使所令,权知蕲春,领五千辎兵进入蕲春,这寨桥坞船等事,则由朱大人所司……”
“哦,我说怎么眼熟得很?”刘庭州想起朱艾是谁来,没想到早年的放牛郎,如今给林缚委任为蕲春令了。
虽说刘庭州最终没能举他为吏,但毕竟是最初肯定他才能的人,朱艾对刘庭州也甚是亲切。
“朱艾拜见岳大人、刘大人、邓将军!”朱艾过来给岳冷秋、刘庭州、邓愈行礼。
“朱大人客气了。”刘庭州回道,心想林缚使朱艾率五千辎兵进入蕲春,又在蕲春投入大量的物资,帮助池州军将后防塞垒迅速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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