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路撤走,此事不能睁着眼珠子看清楚。将来只要淮东愿意,他们甚至可以一次从海路运送三四万精锐,在从沧南到松山的千余里海岸线上任意的选择地点登陆,威胁燕京。汗王令白山郡王率两万步骑驻守津海,或许是防备可能从淮东而来的海患。辽东是我大燕的根本,辽东两边皆是深沟大壑,沿岸容易给大船驻泊。我大燕尚能在沧南到松山之间部署重兵防海,但淮东决意从海路突袭辽东,我大燕要如何防备?”
“这些年来,我大燕兵马所至,鲜有不克,迄今占了燕冀,兵马又是倍增,更是信心十足,大有席卷天下之势。除了王公大臣,军中大多数将领,也都以为当先克鲁西,再进河南。之后再分兵或从武关、潼关进克秦郡;或从寿州而下,卷席荆湖、淮西,进逼江宁,从此天下定鼎,”叶济尔说道,“若是能摧枯拉朽、一举而破之,倒也罢了,怕就怕陷在两淮之间拉踞反复——这恰恰非常有可能,两淮之间城池重叠繁多,江河湖荡密布,是水军争雄、马军疲弱之地,而南朝此时在两淮已有在做准备。无论是淮东水军或江宁水营调入准河,我大燕兵马想渡淮南下,机会渺茫。唯有走襄阳,先克荆湖,而谋东进江宁之事。然而,战线必然又会拉得极长。而到此时,淮东从海路出兵,对渤海沿岸及辽东东岸发动攻击,就会极为头疼!这天下没有那么好拿的……”
“汗王明鉴,淮东势必成为我大燕劲敌,不能不提防备,”那赫雄祁说道,“奢家占据浙闽,本有席卷江南的可能。三月间给淮东从浙东登岸奔袭,虽说奢家在浙东一役里损失兵卒不多,却一战就露出疲态,什么原因?实际是给淮东一拳狠狠的打在腰眼要害上,受了内伤啊!汉人说,前车之鉴、不可不察,我大燕也要吸取别人的教训……”
叶济尔示意那赫雄祁继续说下来。
那赫雄祁说道:“……先攻青州。青州军弱,易克,陷青州之后,则顺势东进而取登州。汗王虽说早在金州建了一支水军,但造船、打水仗不是大燕男儿的长处,金州水军的实力实在有限。得登州,俘登州水军,水寨、船坞、造船场、造船工匠等也一应俱全,我大燕便可据登州大规模建水军。初时,淮东水军强,登州水军弱,但从登州对辽东南尖的金州角,仅两百里海路,中间大小岛无数形成链状,择大岛险岛建水寨,命高丽水军就近相援,依之便抵抗淮东水军,可将渤海护在内线……其后可借山东为根基,西进打河南、南下打江淮,两相其便。”
“两相其便?”叶济尔蹙眉琢磨着那赫雄祁的话,俄而又问道,“在诸将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