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坐井观天!
“嗒嗒嗒”,听到马蹄声,张苟回头看去,陈渍牵了一匹马走来。
“听说骑营渡淮进泗阳了,你知不知道?”陈渍挨过来,小声的问道。
张苟点点头,一屁股在泥堤上坐下来。
“会不会是去夹击大小姐?”陈渍问道。
张苟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也许不会!”他虽然这么猜测,心里却没有一点底气。
学员队这段时间都集中在沭阳一带,对淮安的军事形势并不清楚,张苟也是昨天才知道骑营渡淮的事情。
他们已经不是一年前坐井观天的流民军将领,知道流民军里所谓的精兵跟真正的百战精锐有多大的差距。
鄢陵一战,陈芝虎部也就万余精锐,愣是将打算从鄢陵跳出包围圈的胡老四部两万多人杀了干净。
陈芝虎部,他们没有接触,所以不能体会陈芝虎所率百战虎贲的强悍。
但是淮东军,他们这一年来所见、所接触、所学习,已经让他们接触到淮东军真正精髓的内核,自然就深知淮东军的精锐。
这次随林缚北上的两千骑卒,有四百重甲骑,其余都是披甲轻骑。将卒们在大伏天酷暑里能牵马日行百里,只要这两千骑进入汴水西岸,迂回穿插,怕是除了少数城池,野外就没有义军的落脚之地了。
在泗阳,除了淮东骑营两千精锐,还有凤离步营近五千精锐步卒、靖海第三水营两千余水军驻在泗阳。
要是林缚从泗阳抽调主力,西渡汴水,与陈芝虎夹击红袄女,红袄女要么仓惶往西逃窜,要么困守淮阳城,实难想象她野战能有什么胜的机会。
还要考虑徐州的孙韩三部以及驻守濠泗的长淮军,都是远比义军要精锐的官兵。
张苟皱着眉头,心里忧思不解。
陈渍咬着嘴唇,说道:“你嘴里说是不会,心里却知道骑兵要渡汴水的,对不?”
“我不清楚,也许会,也许不会,”张苟心里颇为挣扎,说道,“即使骑兵要渡汴水,制置使不会不考虑杆爷的态度。骑兵渡淮,也许只是警告杆爷不要轻易妄动!即使这边真要去夹击大小姐,你我又能做什么?”
陈渍一屁股坐地上,一脸沮丧。也不晓得何时,便给淮东所吸引,就如他曾立誓永不背叛杆爷、安帅的恩义时,这时候即使不考虑住在崇州的家人,要他逃脱去投杆爷,也觉得很困难。
陈渍也想仿效张苟学水战,大不了以后避开杆爷跟大小姐,再不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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