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壕墙,阵前征用的民夫一度增至万人。
除了北岸护盐军的营垒外,江东左军六七天时间里在南岸抢筑出来的壕墙长达两千余步,厚六尺、高丈余,将鹤城塞彻底的围困起来。
在曹子昂的主持下,崇城步营的四座营垒直接嵌入壕城之中。
先立栅木墙,内填三合土夯实,筑有两丈高,再在栅木墙外砌青砖包覆,上铺四层青砖砌密实防雨水渗入,在其上又造垛口墙。
虽然每座驻兵营垒周长都不足两百步,又呈棱状支出壕墙,形状怪异,营内最多不过驻三四百精卒,但是坚固异常——为筑这四座小型营垒,动用的人力与物资甚至比长达两千余步的壕墙还多。
棱形营垒筑成之后,与壕墙形成整体,驻以少量精锐武卒,不仅能将鹤城塞彻底封锁在内,又能防止接援的寇兵从外围接近冲击。
在防垒体系筑成之后,要做到将鹤城塞两千寇兵彻底围死,南岸留下崇州步营千余精锐武卒协以两千乡兵防守再加上北岸筑垒防守的千余护盐军就足够了。
骑营就能脱身出来作为崇州内线的机动战力来使用,而不用再给牵制在鹤城塞外围负责戒备事。
就算再不懂军事的张晏在巡视过南岸防垒后,也能看出江东左军如此大费周章的征调万余民夫构筑围塞壕墙的用意:在战后,林缚只需要在壕墙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厚加高,外包青砖,开三两眼城门,眼前鹤城塞就能变成真正的鹤城,而此时给围困在内的塞城则是鹤城的内城。
林缚当真是毫不客气的将江东左军的防区都当真自己的地盘了,张晏心里郁闷异常,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林缚这种战法虽然消耗大量的人力跟物资,但扎实有效。
不仅崇州境内的秋粮收割以及新城修筑不怎么受这次寇兵大掠的影响,就连暂设于西戍台的鹤城司衙门也开始组织草场户在西戍台附近区域割草捆围——除了崇州之外,还有哪个县能在数千寇兵的威胁进逼之下,能如此的从容不迫?
然而,林缚将北线军政事务悉数委于曹子昂后,离开鹤城已经数日,就算张晏心里还窝着一团火,也找不到他人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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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如怒,撞击船首,散为玉花。
时至十月,季风逐渐转向。这时节,东南风与西北风在东海洋面上交替反复,只要候着风势,无论是南下,还是北上,都十分便利。
嵊泗诸岛的主岛大横岛仿佛一只巨大的鸡爪横陈于海虞东一百七八十里外的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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