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制止他们修筑一道与海塘相接的胸垒,以保证在东门外有一条陆上出海通道。
秦子檀站在鹤城塞东北角的战棚下,这边既然看到东门外不愠不火的战事,也能观察到运盐河道潮水上涨的情形。
秦子檀蹙眉望着到出海口不到两里长的河道,心里浮出一层隐忧来,听着身后脚步声响,回头看去,见是二公子在杜车离的陪同下走过来。
转头看东门,江东左军的这一波攻势已经打退下去,秦子檀说道:“林缚围塞,不可能忽视到潮汐变化,江东左军应有能力同时在潮水涨起来之前就封锁河口,然而到此时,并无江东左军的战船出现在视野之内,二公子不觉得奇怪?”
晴空万里无云,高处的哨台能远眺二十里外的远海,这时候都没有江东左军的战船出现,看来林缚并没有封锁河道、限制这边战船出海的意图——这当然不能拿林缚的疏忽来解释。
奢飞虎笑道:“围三阙一之策罢了——我有四千精锐在手,塞中粮草也足以坚持一个月,但是猪倌儿真敢围我一月之久?”
程益群穿着甲衣从墙脚下的船坞走登城道爬上来,听到这边的谈话,说道:“就是!有一个月的时间,足以使大公子将浙东兵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届时大公子抽出万余雄兵北上,猪倌儿到底是解围好还是不解围好?护盐军都是软骨头,林缚在崇州又能抽出多少可战之兵?二公子卓见,我以为林缚也是故意让出这条生路来,迫是我们退兵。就算我们分兵出塞,也方便减轻他强攻的压力——如今之计,我们就是要集中兵力死守住鹤城,只要浙东局面打开来,鹤城才是真正发挥作用的时候。”
听二公子与程益群这么说,秦子檀心中疑惑还是难消,问杜车离:“车离,你如何看待这事?”
“稳妥之策,战船还是出塞策应为好……”杜车离乃杜荣族弟,本就是晋安武将,跟杜荣潜到江东换了身份后,就一直负责统领庆丰行的武卫,杜荣在梅溪湖身死林缚之手后,他就顶替杜荣的位子,但实际在各方势力的压制下,庆丰行已难有作为,这次秘密安排庆丰行武卫护送奢飞虎潜离江宁,也一道跟了出来,这塞上真正精锐又谈得忠心的战力,就是庆丰行武卫及奢飞虎的贴身护卫四五百人。
秦子檀微微点了点头,毕竟并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大公子那里。
“这边分兵出海,再让林缚随后封河,两边就给隔绝了……又焉知江东左军的战船不在外海等着我们?”程益群说道,他还是希望集中力量守塞。
“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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