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那边自有公主去说,这边徐鹤拿出了自己的名帖着张鹗去储渊、欧阳俊和高文达那,邀请他们三人商量进入王府之事。
高文达自然是在府学跟着老爹高壁读书,欧阳俊则是会试折戟之后便去了柴墟储家老宅,据说柴墟储家老宅有储家先祖所留的雕花楼,他找到储渊,两人把自己关在雕花楼上一心备考,准备新皇登基后的第一场恩科。
说实话,徐鹤没有把握能请来三人。
高文达的老爹高壁也是有官身的,而另外两人则马上就要赴京,想让他们放弃考试来王府教蜀王读书无疑千难万难。
柴墟不远,就在高港,接到名帖后,当天下午储渊便来了。
见到储渊时,徐鹤诧异道:“博泉,欧阳兄呢?你们没有一起?”
储渊看着徐鹤苦笑道:“没有!”
徐鹤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于是先请他坐下,又亲自给他斟茶之后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听说你们在一起准备今年的恩科吗?”
储渊看了一眼徐鹤,这才缓缓道出事情的始末。
原本欧阳俊从京师回乡之后,跟储渊说了在京中的见闻,两人相约一起努力,等三年后再到北京与徐鹤相聚。
可是年终时突然听说至正帝薨,这件事说句不好听的,对于读书人来说其实是个大好事,因为新皇登基之后肯定是要开恩科的。
这会让很多人节省了三年的时间。
而且,这次储渊和欧阳俊都获得了赴京会试的资格,两人相约在雕花楼读书,每日只着佣人送饭上楼,其余时间都在楼中苦读,不到赴京之日绝不出楼。
可就在前两日,欧阳俊那个在海陵做粮食、石材生意的父亲专程赶到柴墟,说要接欧阳俊回家。
“欧阳俊起初不肯,但他父亲跟他说了你回来的事情,而且还把你在京中的一些事全都说给他听了!”
徐鹤点了点头:“然后呢?”
储渊苦笑道:“然后他父亲说欧阳俊与亮声你过从甚密,恐怕会影响会试,他在金陵托了关系,据说是一位潜邸旧臣,他准备带欧阳俊去拜会一番!然后还劝说我也跟你不要再来往,省得影响今年朝廷恩科。”
徐鹤闻言点了点头:“欧阳俊去了?”
储渊颔首道:“起初有些由于,但后来架不住他父亲催逼,他便在当天收拾行李离开了,离开时也没跟我说!”
徐鹤叹了口气道:“那博泉,你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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