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知道,如今湖广乱起,走陆路水路都不安全,殿下千金之体,断无冒险就藩的道理,故而我想先请殿下在海陵住着,等湖广反贼被官军扫灭之后,再做出发的打算。”
刘昊心里嘀咕,你在北京城下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天下谁不知道,你说是奉先皇遗命护送蜀王就藩,不可耽搁一日。
现在倒好,去蜀地的路线那么多,你不走陕西南下入蜀,偏要走南直走水路入蜀,谁不知道,你打定主意就是带着蜀王来江南?
不过,这些不是金陵那些人关心的问题,刘昊紧接着问出:“那蜀王是不是有意前往金陵住一些日子。”
徐鹤闻言连连摇头道:“金陵乃国家南都,且有太祖宫室,殿下去金陵那成何体统,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还以为殿下想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刘昊闻言一头热汗,他都替徐鹤臊得慌,不过他也知道了蜀王暂时不会前往金陵的好消息,这无疑让南京的各位大佬松了一口气。
得到准信的刘昊心满意足的上了马车。
这一顿饭吃完,徐鹤也没时间再前往扬州了。
就在徐鹤准备第二天去拜见老师时,谁知从浙江收到信的戚继光,以及老师李知节竟然在第二天一早就都赶到了海陵。
同行的还有师弟李思夔,以及自己的小书童张三让。
一年不见,老师两个孩子都窜了一大截个子,而自己的老师明显心事重重,神色疲惫又哀恸。
同行的戚继光更是早已换了麻衣罩身,见到徐鹤便问道:“亮声,可寻到老师尸首?”
徐鹤摇了摇头道:“我找人问了,老师的尸身就埋在金寨馒头山下,至于首级……”
李知节闻言顿时闭上了眼睛痛苦道:“没想到子鱼一心为朝廷、为百姓奔走,死后竟不得全尸,更让人心冷的是,朝廷到现在还没有个说法,这让子鱼泉下如何瞑目?”
“老师,元敬兄,这次回来,我捉了断师伯首级之人,正好押他上来,问清楚那日的情形!”
很快,从霍邱抓来的袁应枢被五花大绑仍在阶下。
戚继光双手抓着膝盖,指尖都捏得发白了,他怒声道:“你这贼子,细细将我湖广参议先师死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袁应枢这一路上惶惶不可终日,听到冤家债主来了,吓得当场便觉得胯下一热——尿了。
不过在逼问之下,他很快便交待了当时的情况。
原来俞大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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