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中午,果然。天津三卫的指挥使神奇地出现在徐嵩面前。
徐嵩冷眼看着三人,压根没提他们昨天人不在城中,或者缠绵病榻的事情。
反倒是直接询问起,他们到底有多少战兵集结。
天津卫指挥使马英一脸紧张地抬头看着许嵩回答道:“下官人在河间府,这些天得闻鞑靼入侵之事,星夜召集部众,但太过匆忙,只有两千余人!”
天津左卫的指挥使钱琪,昨日还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今日倒是能下床了,但连走路都还需要人“扶”,他一阵尴尬的咳嗽后,“虚弱”道:“我们左卫,咳咳,也是两千人!鞑靼人来得突然,下官,下官又沉疴在身,只能,咳咳……”
估计是觉得前两位演得太过尴尬,方习红着脸道:“下官,下官也只召集到两千余人!”
徐嵩心中大怒,但凡事要讲究个轻重缓急,他沉声道:“你们倒是能力相当,两千!”
三人中有的惭愧,有的装模作样陪笑,有的干脆咳嗽掩饰。
“北京被鞑靼人围了,君父尚在城中,老夫命你们各带部众前往北京将鞑靼人赶出关外!”
“剩下各部留下一名佥事以上官员继续召集部众赶赴北京,限期三日,三日不至者,指挥使、同知、经办人——斩!”
“在开拔途中,若有逃离者——斩”
“接敌后畏敌不前者——斩!”
“途中用各种理由牵绊不前者——斩!”
“抢掠百姓者——斩!”
连续五个“斩”字出口,像是大锤捶在三人胸口。
三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其中左卫指挥使钱琪赶紧道:“阁老,下官身体不适,走路尚且需要搀扶,您,您这是为难我了!”
徐嵩当即道:“革去钱琪天津左卫指挥使一职,指挥同知接任!”
钱琪闻言大惊失色,他挣着脖子瞪着眼睛道:“徐阁老,我是朝廷任命的指挥使,可不是你徐阁老任命的,你说得没用!”
徐嵩冷笑道:“贵官病倒是好了不少,中气十足啊!”
钱琪闻言倒也光棍,直接一把推开搀扶之人站直了身子道:“徐阁老,我说实话吧,咱们早就听说了,北京城附近的卫所,个个龟缩不肯接敌,凭什么就让我们天津三卫打头阵?”
“还有,陛下的诏书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除了皇帝之印,还有监国的印玺!”
“监国是谁?我们怎么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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