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齐王府。
“问出来了吗?”齐王看着阶下单膝跪倒的中年男子,语气急躁。
那男子赶紧回道:“回殿下,已经问出来了。”
“一部分人马确实如公主府那刘表所说,他们是三屯营那个游击的人!”
“我问的是另一拨!”
“他们说是河间府知府刘玉真派去的。”
张璨皱眉:“刘玉真?什么来头?”
中年人答道:“属下查了,这刘玉真看起来在官场上没有什么背景,但这些年从杂流小官,一直做到了河间知府,其中少不了吏部文选司郎中钟琪的帮衬。”
“钟琪,这个人我怎么这么耳熟?”
那中年人道:“属下随殿下与小阁老接触过几次,其中一次就有那钟琪在场。”
齐王皱眉道:“是秦家?秦阙的人?”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属下估计这也是对方故布疑阵,想要祸水东引的计策。”
“怎么说?”
“这钟琪表面上跟小阁老关系甚好,但他还有一个身份,他的父亲其实是武宗朝的松江知府,而且一干就是9年!”
“还有,那个河间知府刘玉真,看起来没有什么背景,但其父刘庚曾任中书舍人,跟沈家阁老沈翰关系甚是密切!”
“沈家?”齐王张璨诧异道,“他们要杀徐鹤做什么?”
“还有,他们跟本王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嫁祸本王?”
不仅无冤无仇,甚至之前他还曾派秦阙去拉拢过沈默来着。
突然,他想起来了,秦阙回来汇报说拉拢不成时,曾经说过,这沈默去了遵化见过徐鹤,言语中,似乎沈默的两个孙子都坏在徐鹤的手中。
家人被杀,他去找徐鹤报仇,这点张璨捋顺了。
但是沈默为什么要嫁祸自己?
自己去拉拢沈默,但沈默却当着秦阙的面,似乎还在争取跟徐鹤和解。
“他是想通过徐鹤投入蜀王张瓅的阵营。”
“但不对啊,这种投靠,他明显已经失败了,没有理由来针对本王啊,父皇三个皇子,他得罪了其中两个,难道……”
突然,齐王站起身,满脸不可思议地瞪着阶下之人。
废太子!
突然,他仿佛一切都想通了似的。
杨宜,这个王府的左长史,能够进入王府,当年就是废太子在位时,举荐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因为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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