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虎视眈眈的沈琼,徐鹤突然笑了,他端起酒杯放在唇边不喝,只拿在手中摩挲。
“沈琼,你到底是沈玞的一母同胞,威胁人的那种嚣张跋扈跟沈玞是如出一辙。”
“你知道吗?出言讽刺我徐鹤的人有很多,但出言威胁我的人,你之前的那个人,就是沈玞!”
不装了,摊牌了,既然都知道了,我徐鹤也不是怕事的主儿。
他站起身,看着沈琼冷笑道:“卖你个好儿,我这人吃软不吃硬!”
说完,将手里的杯子往地上一扔,酒水四溅,将沈琼的袍子都溅湿了!
“你……,狂妄!”沈琼拎着袍子大怒。
徐鹤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转身就出了帐幕。
刚到外面,帐幕里的沈琼便喝道:“拦下他!”
帐外众人,身为武夫的吴质第一个反应过来,“噌”的一声拔出随身带着的刀指向徐鹤。
接着“噌噌噌”的拔刀之声不绝于耳。
双方人马转眼间就对峙了起来。
这时,沈琼面色冷峻地从帐幕里走了出来看着徐鹤道:“今天要么你答应我,再留下周弼此贼,要么,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周弼闻言哪还不知道事情已经漏了。
他转头看向徐鹤道:“公子,我护着你们先走!”
徐鹤看了看他,微微一笑:“咱们的人,连这些个家丁都打不过,那你们就别当兵吃粮了!”
李彝本来一脸懵逼,但听到这话立马道:“公子,这次带来的都是我的人,别的不敢说,对面这种货色,以一敌二不在话下!”
袁仕这个被拉壮丁拉来的家伙,此刻也蒙圈了,刚刚这徐驸马跟那位还是笑眯眯亲热得不行,怎么转脸两帮人就拔刀相向了?
这地方,真要动起手来杀了人,那可就喂虎狼了。
他本来身份低微,压根没有说话的份儿,但此时却壮着胆子来到徐鹤身后道:“诸位,诸位,这玩笑就开大了。”
“隔壁不远山上就有伐木的民夫,这些人经常来这取水,若是被他们看见诸位贵人戏耍,岂不是徒让泥腿子们笑话!”
“收起来,收起来!咱不能让人家看笑话不是……”
他连说了几遍,可是双方还是互相警惕,不肯放下刀来。
袁仕咬了咬牙对徐鹤道:“同知大人,你让朱县令请来勘测营垒的师傅马上就到,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做!要不今天酒宴就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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