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道之沉吟道:“阁老,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嵩伸了伸手,示意他有话直说。
谢道之看了眼徐鹤道:“亮声的母亲,是我同宗的族人,亮声也就是我的晚辈,这么算来,咱们两家也算是亲戚。”
徐嵩闻言,正色道:“寺卿有话直说,就算我们不是亲戚,但咱们还是同殿为臣的同乡、朋友,有什么指教我的地方,请尽管说,我无不纳之!”
谢道之点了点头:“陈洪这个人绝对不能跟他有来往,甚至在某个时候,还要把他给阁老您的信,转给王吉或者……皇上!”
听到这话,徐嵩摸了摸胡子,沉思了起来。
片刻后,他起身躬身道:“幸得贤弟提醒!”
在座的其他二人,谢鲲和徐鹤都不是蠢人,听到这话,也觉得很有道理。
首先,皇帝是怎么知道何显死在谁的手里?
司礼监秉笔太监可不是一般人。
他接触的人多了去了,仇家也多了去了。
谁知道是谁干的?
皇帝那边的消息,呵呵,说不定也是陈洪送的。
一条消息,两边卖好,他倒是个灵泛人呐。
大家消化一番这件事后,徐嵩道:“我刚刚说了,陆云深很可能跟秦砚有关。所以,以我猜测,这件事皇上应该是查到了些什么,譬如,谁才是贩运铁锭的幕后主使!”
……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秦阙的左脸顿时肿胀起来。
李希颜连忙拉住秦砚道:“阁老,息怒,息怒啊!”
秦砚瞪着儿子骂道:“这个小畜生,你问问这个小畜生,你问问他究竟干了什么好事?”
秦阙捂着脸,眼睛圆睁,瞪着自己的父亲道:“我哪知道什么事?我这刚从外面回来,您老就打我一耳光!”
秦砚胸口急速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道:“山东道监察御史上本弹劾陆云深,说他私自贩卖铁锭销往辽东,这事是不是你跟陆云深合伙的?”
话音刚落,李希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秦阙。
铁锭,那可是朝廷严格控制外销的东西。
严重时,甚至连铁锅都不能售卖到草原、口外。
秦家平日里经常跟辽东的女真人做买卖,这事他是知道的。
但他没想到,以往只卖些瓷器、丝布之类的物品也就罢了,查到了,以秦家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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