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嵩闻言,也被吓了一跳。
他凑近观看舆图,浏阳水,他不是没有考虑过。
但兵力捉襟见肘,贼人又在插岭关接应,只要是人,就有惯性思维,觉得长沙的贼人会从插岭关入江西。
可是,兵无常形,敌人难道是傻子?是木头?
他们为什么不在占领长沙,挥师东进时,再突然夺下插岭关,迎接长沙之贼入赣呢?
这说明,插岭关很可能是障眼法。
想到这,徐嵩立刻对徐鹤道:“我去趟宫里!”
正在这时,徐鹏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大伯,吃点东西!”
“来不及了!”
说完,徐嵩匆匆走出了房间。
徐鹏见状一脸疑惑地看向徐鹤。
徐鹤道:“走吧,带点干粮,我们送大伯去宫里的时候,让他在路上吃!”
马车上,徐嵩疲惫异常,整个人却又焦躁不安。
如果长沙之贼从浏阳水入赣,那毫无防备的江西诸卫所怎么办?
就算有车纯的那点人马也无济于事啊。
这样一来,形势可不就更加糜烂了嘛?
想到这,他对车外的徐鹏道:“你拿我名帖,赶紧去兵部衙门,着郴州等地围困长沙的卫所军攻城!”
徐鹏不敢耽搁,赶紧拿了名帖走了。
徐鹤道:“大伯,既然已经猜到了贼人的意图,那事情就尚有可为,您不必忧虑!”
徐嵩点了点头,但脸上愁容不减。
其实不管身居高位,还是结庐乡野,事不关己,都可以无动于衷。
可一旦事情的发展跟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后,就算是徐嵩这样的养气功夫十足的人,也不免五内俱焚。
倒不是他兼领兵部,战事失利会让他遭受言官的攻讦。
他之所以现在非常急躁,是因为他是一个有政治抱负,也有家国情怀的大魏臣子。
不管如何。
他徐家世受国恩,如今东南震荡未平,湖广战乱又起。
加之合肥腹心之患,这让徐嵩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精力和能力应付这千疮百孔的帝国。
到了宫门处,徐嵩下车,徐鹤本来准备准备送他到门口。
谁知徐嵩转头道:“你跟我进来!”
官员的家人一般是不能进宫门的。
但是也有例外。
大学士的值庐在真正皇帝居住的紫禁城外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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