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顺之看着礼单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他是官宦世家出身,自小家境优渥,从来没在钱的问题上发愁过。
但一下子看到两万两时还是忍不住怦然心动。
更何况这还仅仅是礼单上的第一项,礼单下面各种字画古籍、奇珍异宝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别说他一个出身这么好的官员了,若是给别人,什么狗屁国仇家恨,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十之八九会被沦陷。
他将礼单一掌拍在桌上,脸色冷冷道:“沈家真是小看我唐某人了!”
徐鹤道:“先生,事到如今,你准备怎么办?”
唐顺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他捏了捏眉心对徐鹤道:“还是你说吧,我现在身处局中,反倒不如你这个局外人看得清爽!”
徐鹤笑了:“最安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答应沈家,不顾百姓死活,收钱办事!”
唐顺之白了他一眼:“你不用试探我,有什么话直说!”
徐鹤哈哈大笑:“果然,荆川先生不是那种人,那金山银海你不收,学生可就要给你出点【馊主意】了!”
……
当晚,秦烈的情况稍微稳定了下来。
刀子在一旁全程照料十分辛苦。
徐鹤道:“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正好晚上看书,帮你看着他一会儿!”
刀子狐疑道:“你不会趁我不在……”
徐鹤笑了:“我要是真想对你们不利,你以为你们现在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
刀子心想也是,关键是三天了,他也不是铁人,实在扛不住了,于是便去隔壁房间休息去了。
徐鹤叫人搬来桌椅放在秦烈房中,自己找唐顺之借了本书便读了起来。
到了半夜,他准备去叫醒刀子时,刚刚站起,就听见身后传来声音道:“你救我们到底有何图谋?”
徐鹤转头笑道:“你早就醒了?”
秦烈冷冷地看着他道:“回答我的问题!”
徐鹤耸了耸肩:“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人虽然落草为寇,但本性不坏!而且武艺不错,我身边正好缺少个拳头硬的,觉得你挺合适!”
秦烈冷哼一声:“你想让我做你的鹰犬?可笑,我秦烈大好男儿,怎么可能俯首为奴为婢?”
徐鹤摆了摆手:“也不是为奴为婢,就是朋友之交,你若在我身边呆着习惯,那我绝不亏待你;若是哪一天你不自在了,随时也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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