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徐鹤迎着船头风,意气风发感叹着。
这时,身旁的吴德操突然指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海陵县城道:“亮声,你看!”
徐鹤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南水门旁,乌压压的好像站了一群人。
这时,一匹快马从河堤飞驰而来,骑手来到船边勒住马缰问道:“船上可是徐公子?”
吴德操道:“正是!”
那骑手也不回话了,直接拨转马头,飞也似的朝海陵县去了。
只见他一边驾马,一边高呼道:“是徐公子的船,是徐公子的船!”
就在徐鹤愕然之际,不久,海陵县那乌压压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顾横波见到这一幕,眼中闪烁着泪花,悄悄地回到了舱内。
她知道,这个时候属于站在船头的那个男人,独属于他。
船儿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徐鹤已经可以看到码头上陈华的青色官袍。
人们欢呼着,雀跃着,跳起来朝他们挥手。
徐鹤只觉得在这一刻,心脏都快跳了出来,这些天的委屈,这些天的求告,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为灰烬,心灵再次澄澈。
终于,终于……
粮船靠岸了。
徐鹤像是踩着棉花一般踩着船板来到码头。
陈华,胡县丞、封主簿,以及海陵县衙门的一众吏员们全都朝他躬身一礼。
徐鹤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起众人。
可这时,哪里还搀得过来,乌压压围观的百姓、灾民们齐齐施礼道:“徐公子,辛苦了!”
看着他们一张张陌生的、热泪盈眶的脸,徐鹤感觉有种酸酸的,热热的情绪正在上涌。
他擦了擦眼角,整了整衣衫,站在码头上,面对乌泱泱的人群,恭敬施礼道:“徐鹤幸不辱命!我回来了……”
“哄……”
人们的热情绽放了。
压在所有人心头的那个恐惧,在一瞬间释放了。
陈华泪水横流地扶着徐鹤的肩膀,用颤抖的声音道:“亮声,辛苦你了!”
看着黑瘦的陈县令,那个用棍子将自己赶出县衙的陈县令,那个在栟茶,日夜跟自己商量纲运法的陈县令,徐鹤哽咽了:“陈大人,你又瘦了!”
陈华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瘦了好,瘦了好,百姓们瘦了,我这个当县令的胖了才是大问题呢!”
这时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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