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禀报道:“不好了,马主薄将徐鹤拿了,说要打他的板子。”
胡县丞闻言,那还了得,小老弟颇懂人情世故,跟自己相交也很愉快,关键是,他还帮自己拉来了一笔不菲的收入,这样的【好人】怎能出事?
胡县丞心里想着,转头便对轿子里的曾大有道:“不好了,县衙主薄将借旨的徐鹤徐公子捉住了!”
徐鹤还是那个徐鹤,但名字前加了个前缀,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变化,可听在曾侍郎耳中却跟炸雷似的。
“什么?你们海陵县的主簿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皇上嘉奖之人下手?”
胡县丞是个会说话的,张口就把前些日子抢自己生意的马主薄给告了:“可不是嘛,这马主薄平日里虽然在县衙强梁惯了,但为人还不错,可这时候怎么还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耽误了大人宣旨这可如何是好。”
你看,说话的艺术就是我说了你不好,但给兜了回来再说你句好话,这样子我就可以置身事外,给人感觉说话不偏不倚、十分公允,但在最后再故意埋怨一句。
如此一来,别人找你麻烦,我可以撇得一干二净。
曾大有从翰林院散馆后一直任职清要,哪懂得这些小官僚的话术,或者说,就算他了解也不会揭破。
只见他面沉似水道:“让那主簿速速过来……”
说完他赶紧补充一句:“万不可坏了接旨之人,鼻青脸肿借旨成何体统?”
胡县丞心中暗笑,连忙吩咐那手下书吏去传话。
不一会,老马气喘吁吁排开众兵丁,扑通一声跪在钦差大人轿子前面:“不知钦差大人莅临本县,下官接待来迟,诚请恕罪!”
这时,曾大有又听见轿子外面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见过钦差大人!”
这声音清朗悦耳、不卑不亢,顿时让曾大有想起那日扬州驿见过的那个俊逸少年徐鹤。
曾大有道:“是徐鹤来了嘛?”
徐鹤在轿子外面躬身道:“正是小子我!”
曾大有笑道:“本官在扬州驿馆恰逢扬州府试,听说你做了篇文章,被彭知府点为案首,可有此事?”
徐鹤没想到曾大有也听说了这件事,连忙道:“末学陋作,贻笑方家了!”
曾大有却不以为然道:“歌九德而间九功,雍雍乎凤鸟之和鸣也,而声孰尚之;”
接着,他又念道:“舞九韶而协九奏,跄跄乎百兽之率舞也,而容孰尚之。”
念完后他在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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