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从案上抬起头来笑道:“徐鹤,这些日子不好过吧?”
徐鹤不知道张景贤了解多少内幕,不敢乱说,只能报以苦笑行了礼。
张景贤道:“你的事我都听北溟先生跟我说了,这两天是为了府试发愁呢吧?”
“张大人……”徐鹤怔住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受谢鲲所托为了自己府试之事而来。
张景贤见他一脸错愕,于是笑道:“自上次贼匪攻城后,我与北溟先生相交莫逆,常有往来,昨日里,他来我衙门,对我说起了此事,请我帮忙!”
“本官这里有名帖一张、信一封,你拿着,明日我着人护送你们五人去扬州卫,扬州卫指挥使陈应诏自会安置、保护你!”
“可是大人,周颐那边……”徐鹤心存感激,害怕让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张景贤也卷入其中。
张景贤心道:“倒是个心地善良的!”
他笑了笑:“我只是顺便送海陵县学子参加府试,本官有做错什么吗?”
说完后,他又道:“明日就出发,西仓桥下,明日有备倭船一艘去扬州,你们跟着船走就行,到了扬州自有人照应!”
对方将自己这次扬州之行已经安排得滴水不漏,徐鹤心中除了感激不知说什么是好,只能一揖到地。
等徐鹤在四名张景贤的亲兵亲自护送走后,张景贤看着他的背影笑道:“我也没想到谢鲲这家伙竟然是红花社的一员,既然他开口了,能帮还是帮吧,再说了,你这小家伙……挺有意思!”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但愿你将来能记住此诗,才不负我今日相帮一场!”
等徐鹤回到家中,将这件事告知储渊等人,储渊几人听说可以坐朝廷的备倭船去扬州,还能住在扬州卫衙门,顿时兴奋了起来。
尤其是那两个被李知节强拉入伙的家伙,到这会儿终于脸上露出了笑意。
众人约好明日一早,城门刚开,便在徐家集中,然后坐船,商量定了,众人散去各自回家准备。
等他们走后,徐鹤坐在家中思考,为何张景贤愿意帮忙。
谢良才这时道:“这有什么,你也不想想,张景贤身上挂着湖北按察司佥事一职,那也是按察使司衙门的人!”
徐鹤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之前说了,淮扬海防道这种职位只是张景贤的差遣,他真正的官职是按察使司的佥事。
南直隶这个地方贼鸡儿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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