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师怀疑,对方利用盐茶这些暴利物什,给齐王筹款,取悦陛下!”
“可我大魏储君早定,齐王和秦砚上蹿下跳,所为思之恐急啊!”
“德夫贤弟,我一个小小御史,虽有专劾之权,但在地方上查案阻力重重,前两日,我想约出北溟先生一晤,奈何被他拒绝了,你是寺卿公子,又在本乡本土,能不能以你的名义将他请来,他或许不会拒绝?”
图穷匕见,谢良才被他说得进退不得。
这种官场的愣头青不按规则出牌,直接亮出身份,再请你帮忙,如果不帮,显然就要得罪他和他的背后之人,一时间谢良才陷入了沉思,答也不好,不搭理的话又害怕给父亲在朝堂树敌。
徐鹤看出了他的为难,于是开口笑道:“孔大人,这事你着实有些为难我兄长了。”
孔一元皱眉看向徐鹤。
徐鹤笑道:“北溟先生虽是我老师的至交好友,但他受邀而来,只负责处理御寇之事,别的事情,他一再申明,绝不插手,老师也因此,平日里少了商量之人,对北溟先生腹诽不已呢!”
“老师?”孔一元诧异地看着徐鹤。
谢良才哪还不知道徐鹤这是帮他解围,连忙笑道:“对,海陵县令李知节颇为欣赏我这个弟弟,县试之后收他为学生,日日教授他经学文章!”
孔一元这才知道徐鹤竟然是李知节的学生,他一脸责怪地看向谢良才,那意思仿佛在说,李知节的座师是首辅秦砚,你这弟弟是李知节的学生,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下,刚刚我说的要是被他透露给李知节,那岂不是全歇菜了。
谢良才知道他担心什么,于是朗声笑道:“鸣春兄,你放心吧,我这弟弟守口如瓶,出了这个院子,绝不会说出去的。”
徐鹤微微一笑点头,算是做了保证。
但很显然,对方知道了徐鹤的身份,再傻也不会将刚刚那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谢良才见机,赶紧让苏摇光摆筵款待孔一元。
孔一元本是御史,一般是不应该出现在勾栏这些场所的,但显然他之前的表现告诉徐鹤,此人是出入这些地方的老嫖客了。
酒席摆好,苏摇光给大家倒酒。
孔一元本以为自己少年进士,而立之年便担任巡盐御史这样重要的职位,肯定会收到苏摇光这种美人的青睐。
但酒过三巡他就发现了,自己一个在职官,谢良才一个寺卿公子,他们两收到的关注,甚至还没有一个县试案首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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