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笑不见了,他连连摆手:“哎呀,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将来的秀才公太多礼了!”
这时,刚刚嘴唇上有黑痣的女人端着茶盏走了进来,不过只马夫子有份,作为学生的徐鹤只有干看的份儿。
那女人上茶之后还是没走,站在马夫子身边用眼狠狠剜了一眼马夫子。
马夫子会意,轻咳两声问起了徐鹤的课业。
徐鹤照实说了,那马夫子点了点头,便端起茶盏也不说话。
徐鹤微微一愣,这才想起人家是送客了,于是告辞出门,转到旁边社学学堂,自找了书读了起来。
书房里,女人见徐鹤走了,伸手拧了一旁马夫子的耳朵:“那徐鹤家贫,年初欠了束脩还未给付,你怎么不要?”
马夫子耳朵被拧得疼,但又不敢回嘴,只好小声告饶后道:“急什么?等一会儿发作!定叫他束脩交了,社学也上不成!”
女人这才作罢,放下耳朵道:“黄公子给了银钱,又帮你弄来做这社学的夫子,就这点小事,赶紧办了,也好去找他拿剩下那份!”
马夫子嘿然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不一会儿,零零星星有学生赶来学堂,之前在惠宾楼吃席面的几个同窗也都陆陆续续到了。
可就这样,整个学堂里人数还不及以前的三分之二。
徐鹤小声问一旁的储渊道:“怎么回事?来的人怎么这么少?”
储渊叹了口气,他家就在社学附近,所以对这里情况比较熟悉,只见他看了看学堂大门,见没人来,这才低声道:“新来的马夫子催逼欠缴束脩甚紧,很多人家交不起束脩,都被撵回家了!”
坐在后面的钱裕伸出头来插话道:“我家早就交了束脩给了谢夫子,但我爹让我还是着人送了两只鹅来给新来的夫子!”
话音刚落,门口处马夫子施施然走了进来。
刚进门,他就用戒尺敲了敲面前的书案道:“各自背诵所读之经,一会儿我来检查!”
众人闻言连忙低头看书,口中念念有词,很像徐鹤当年的早读课。
但众人刚读了没一会儿,马夫子就点中钱裕道:“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接……”
钱裕整个人都懵了,好半晌眼睛一亮答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马夫子微笑温言道:“不错不错!”
说完话,他转头看向储渊,在看向储渊之时,脸上的笑容早已淡了几分:“《楚书》曰: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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