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鹤走后,徐岱不岔道:“大哥,那小子高傲自大,对长辈无礼,你竟然还赏他五两银子?”
徐嵩有点累了,他撇了一眼自家这个弟弟。
徐岱这人诗才是有的,曾经受邀在白鹿洞高美亭题联:“诸峰已惬意,更有最高亭。”时人称颂不已。
但他也有他的毛病,因为父亲徐蕃中了进士之后,徐岱才出生,所以养成了富家公子的习性,读书进学,打渔晒网,待人接物,顺昌逆亡。
最后科举路上蹉跎半生,四十岁时才受了父亲的荫赏,做了个南京都察院照磨的八品小官。
他耐着性子给二弟分析道:“黄家最近刚刚有人中了进士,隐隐有发迹之象,他们不去招惹别人则罢,徐鹤家孤儿寡母怎么可能去惹事?”
“再说了,族学那边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儿子徐鸾在里面作威作福,搞得族学乌烟瘴气,徐鹤显是听闻了的,怎可能跳进去受那冤枉气?”
兄弟俩说话自然直来直去,徐岱此时却被大哥说得面红耳赤。
他咬了咬牙骂道:“回去我就好好收拾这个不长进的浑蛋!”
徐嵩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二弟话里话外虽是要收拾儿子徐鸾,但绝口不提让徐鸾去鄞县之事,看来鄞县丰家那边要想想办法回绝了去。
可丰家虽然这些年声望日渐衰落,但在士林之中还是有些人望的,徐家这时候选择悔婚难免会让彼辈嘲笑“过河拆桥”。
难办啊!
徐嵩揉了揉眉心,面上忧虑之色又增加了两分。
徐岱见状问道:“大哥,不就是小辈的事情嘛,别放在心上,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去下面吩咐了就行!”
徐嵩摇了摇头:“我中进士已经三十多年,族中再无子弟读书有成,这些年我徐家别说进士,就算是举人都没出过一个!”
见二弟面上露出无所谓的神色,徐嵩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觉得现在也不错,但你想没想过,等我死后,人走茶凉,徐家何去何从?”
徐岱不岔道:“那也没必要对一个连童生都没中的小辈……”
徐嵩肃然道:“愚蠢!我辈诗书传家,族中有人读书有成,不管大宗小宗都要一视同仁!那徐鹤读书三年就能通四书义,《诗》也有所涉猎,文章更是做得,这样的人才还是自己族人,你不拉拢是准备往外推吗?”
徐岱面上应了,但心中却不以为然:“真以为读书做官那么容易呢?科举一步一个台阶不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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